“什么苦衷？”

    这十分僻静，四周没有街铺，前是座府宅，同这附近一般的寻常住不大一样，但也十分低调。外两座石狮蹲守着，规模也不大，就像这府院一般安安静静的，像在这巷里已经蹲守了十几年。

    “挡住睛了。”她不满地小声嘟囔。

    谢敛却打断她：“你若不是安知灵的话，我就会只将你当明湛。”那时候明和要他再不提起安知灵，只当是他作为兄的自私时，他久沉默不语心中生起一片茫然，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心中只有一个念，那便是若他成全了明和的私心，谁又来成全他的私心？

    他迈过台阶，还促似的

    天空又稀稀疏疏地落起小雪来，沾到她的上，叫她睫轻颤了一。街上闹起来，来往的行人都纷纷抬起来看天。安知灵也仰着，却忽然前一暗，才发觉是后的人给她上了兜帽，又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安知灵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不由一愣，呐呐：“我……”

    “也是夜息的主意。”她微微一顿，“他觉得荒草乡既已封乡，我也再不是荒草乡的人，未免日后麻烦，倒不如将前尘尽数忘了。何况这样一来，大哥以为我忘了幼时许多事，心中也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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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雪了一会儿功夫，还没积起来便停了，这时候也停了来。谢敛翻，安知灵扶着他也来，环顾四周便发现二人来到了一没什么人的巷里。

    “那为什么没有？”后的人声音轻柔，像贴着她的耳廓，温柔地诱哄。

    安知灵一愣，尖上不知怎么也泛起了一阵涩意，她瞧不见后人的神，只觉一颗心像泡在里，忽冷忽的，酸一片。她眨了眨睛，过了片刻才说：“我离乡的时候，夜息曾问我要不要看看他的如是境，他说外公离世时最挂念我，我大概会想看一看，不过看了或许就要忘掉一些事……”

    谢敛沉默一会儿：“今日若不是钟礼，你便打算再没有安知灵这个人了？”他话语中的语气太沉重，一时叫安知灵不知该如何接话，又听他缓了语气：“在英国公府，你说我近来好像当真是你兄，常将你当成孩，同你说许多‘不’字，我后来回想确实如此。”

果然立即郑重其事地说明：“自然哪次都不是故意骗你。”

    “因为我不需要那些了。”上的人声音清脆，也像突然间便想通了什么，垂着勾嘴笑，“我有别东西能叫我继续走去了。”

    安知灵迟疑了一：“若是三年前，我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可以不是安知灵，”他意识收了手中的缰绳，将她环得更近了些。谢敛垂着，语气中自己都未察觉的弱之意，低声喃喃，“但你别忘了那些事。”

    安知灵原以为他不准备再提此事，没想到他原来是要秋后算账，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瞠目结：“自然……也有苦衷。”

    上的青年好似冷哼一声：“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大门锁着，安知灵站在台阶上，看同行的人变戏法似的从门沿上摸一把钥匙，熟门熟路地落了锈的锁里，轻轻一转便将锁打开了，随即推开门，率先走了去。

    “嗯。”后的人应了声，过了片刻又说，“别动。”

    后的人动作一僵，过了片刻才哑声：“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