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书这事其实是很刺激的，唰地丢去，很可能丢不中被捡起来当废纸或者笑话看，而若是对方刚好接到了，打开看着看着开始脸红，站在外面的人也就偷着乐，好像真的谈了一场恋一样快乐。最惨的有一次，卿念记得那个人大概刚喝了假酒壮胆，把书折成飞机的样丢来，纸飞机飞啊飞，最后直直的撞在了刚讲台，一脸懵的老师的后脑勺上。全班哄堂大笑，那个倒霉被老师带走了，听说没打也没骂，老师还代为改正了书里的错别字，最后让他带着同样饱满的又写了一篇作文。

    卿念一直低看地不看路，导致一撞在来人上。程落笙刚去了火罐，捂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哈哈，很舒服的，你们可以去试试，那里有很多小零，还可以免费打印照片。”

    卿念心里记住了，脸还是绷着，除了红之外没有任何表，“哦。”

    哎呀哎呀，不就个大姨妈么，这也要推锅给人家舒琅，小程叹气，和舒琅换了一个无奈的神，“好吧，那你们吃饭咯，我先回去了，晚上要带饭过去吗？”

    卿念看着上面青青紫紫的印，倒一气，差把名片扔了。

一直在震动，图片太多了一时传送不过来。那一声声震动宛如电爬卿念心里，搅得她面红耳赤，“啊啊啊你能不能把手机调静音了。”

    卿念手一指舒琅：“她才大姨妈来了！”

    她藏着的最大的秘密竟然以这无厘的方式被发现了，卿念鬼使神差地想起读初中的时候，那会儿还行手写书，小孩刚青期，窦初开神空虚，街上买块豆腐儿都觉得白白眉清目秀，一边思思得飞起，一边又怂得要命，往往都不敢当面给，于是几个男生约好了扒着教室后门，趁着课铃响，老师刚走的时候，从窗里把书扔去。

    看到来人是程落笙，卿念顿时觉得自己脸上表的彩程度大概也和她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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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念你真是铁哦，嘶——”小程这边还在着气胳膊，见到卿念萎靡不振宛如被了气的样，上开始发挥自己作为一名生活助理的职能，把袋里的名片掏来给她，上面的古文飙得龙飞凤舞，她更是眉飞舞地开始安利这家老中医火罐如何如何厉害，效果如何如何显著，说着，还抬起手臂起袖给她看。

    卿念一老血哽住，整个人跟熟的虾似的，哆嗦半天说不话。在旁边看了半天闹的舒琅玩够了，轻咳一声，对一脸茫然的小程说：“那真是不错的，我们有时间就去。”

    舒琅上照，一边小声，“那等会儿记得提醒我啊，不然全静音了我搭档有事找我我都听不见。”

    太惨了。她现在也这么想，同时还打算找个地钻一钻。

    太惨了。卿念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带着的同。

    “……哦。”程落笙凑近了看卿念，“，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脸好红啊。”

    “我好的。”卿念把名片揣袋，“你快把袖放去，看着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