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念抓着膝盖沉默半响，说，“我以后不想拍偶像剧了。”

    “也不想拍儿童游乐园的广告了。”

    张若海倒是没有打断她，抱着一壶保温杯一小一小的喝茶。

    不想把以前的老路重复走一遍又一遍，不想再这么混吃等死的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过去，没意思透了。她也想像那些正剧演员一样为了角而表演，那样即使仍有各各样的骂声，但至少自己是有底气的。而不像她，怂得连发个微博都要思前想后老半天。

    想法多而杂，卿念张了张嘴，却无从，最后只好悻悻，“想好好演戏。”

    张若海说：“那就好好演，这不正在拍呢么。”

    卿念。

    回到酒店刚放东西，接到舒琅的消息，舒琅问卿念有没有看到她刚发的微博。

    当然看到了。卿念回复了一个得瑟无比的表，说：“我家小学妹息了，不错不错，本学欣。”

    没过一会儿舒琅回复她，语气颇有些幽怨：“你肯定没看。”

    “我看了，只不过忘了赞而已。”卿念义正言辞。

    舒琅直接发来视频通话请求，卿念接通，看见她在那边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眉梢一挑，“怎么？”

    “你本就没有关注。”舒琅看着她，不等她回答，又，“我的微电影，你看了吗？”

    卿念一愣，立刻心虚了一半，好吧，她确实没看。然后开始左顾右盼抓耳挠腮，“啊，这个……最近没怎么上网。”

    舒琅立刻指她十分钟前刚赞的博主，而自己什么都没有，最后得结论，原来她在她心里还不如一只银渐层。逻辑十分大，卿念哑无言。

    “你在哪里啊，外面吃饭吗？后面那个上的雕蛮好看的诶。”话题转移得飞快。

    “嗯，期末班聚，我来上个洗手间。”舒琅那边手机屏幕晃了一，好像有人在叫她。

    卿念支着脑袋听，听见舒琅和她同学的对话。她同学开玩笑说她借不想喝酒就跑来厕所躲，舒琅笑了笑，解释说：“朋友打电话来。”

    啊？谁打给谁啊。卿念挑了挑眉。

    那边的女生更加八卦：“哈哈哈男朋友对不对？你好严格哦。”

    “是我女朋友。”

    卿念的肩膀抖了抖，意识地迅速把手机翻过去，尽她清楚舒琅不会让别人看见自己地手机屏幕。心脏得飞快，她睛四瞟，有贼一般的心虚。

    那边又说了什么卿念没注意听，女生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也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话筒里传来舒琅略带疑虑的询问：“念念？”

    卿念一个激灵抓起手机，把手机翻过来背过去，好像这样就能看见舒琅那边的全景似的，动作略显稽。她稳了稳心神，回复：“嗯？”

    舒琅松了气：“我还以为你那边断网了。”

    “没有断网，”卿念扯扯嘴角，想着怎么解释刚才自己这边的黑屏，“就是，就是听见你那边好像在和同学聊天嘛。”

    “她们又看不见。”舒琅走到光线明亮一的地方，整张致的脸被白的吊灯映得发亮，神熠熠有光。其实刚才卿念想说的不是她后的，而是她，她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