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沮丧地叹了气。解锁屏幕，抿了，三个字被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来。

    “对不起。”她对着手机惭愧低，像极了一个受训的小学生，诚心诚意地低认错。

    巧了，舒琅的消息框几乎同时传过来，陡然现在屏幕上，快要把卿念吓了一。“辛苦啦。”

    轻快随意的语气让刚才所有的凝重化为乌有，让卿念心里的千斤重担忽然落了地。她仰靠在座垫椅背上大大着气，像一条回到中重新活过来的鱼。还好，舒琅终于愿意和她说话了。

    她等不及地给舒琅打电话过去。对方很快接起，舒琅好像在地铁，卿念听见她过安检时的电音。张了张嘴，原本要说的我很想你变成了，“你刚课啊？”

    “嗯。准备回家。”舒琅说。她语气随意自然，仿佛之前一切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卿念听见回家这个词，心里像敲了一颗柠檬冰糖一样，酸得鼻尖发。

    沉默了十几秒钟，卿念发着呆，不知该找些什么话题来聊，听见舒琅问她说：“到酒店了么？”

    卿念糊不清地应了一句，“……嗯，应该快了吧。”

    “好。你在吃饭吗？”

    卿念摇摇，然后意识到自己现在实在打电话，三两把虎咽去，“对，吃的沙县。”

    “好吃吗？”

    “还行。”卿念地声音低去，“想，想吃你的。”

    舒琅“嗯？”了一声，“什么？我没听清。”

    卿念心虚地抬看了一前面，着鼻打着哈哈过去，“啊没什么没什么，好吃的，明天还来吃这一家。”

    “好。”舒琅说，“在那边好好的，家里人都很想你。”

    “嗯。”

    顿了顿，卿念听见舒琅继续，“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