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念一边哭一边笑地跑过去，忘了拍完戏收工得向大家谢再见的礼仪了，她满脑里闪过很多画面，拍戏时角人的一幕幕故事，在剧组生活这几个月来的一个个场景，这些像剪影群像一样在脑袋里循环播放，糅杂在一起，她自己都说不是个什么样的心。

    便利店的老板都认识她了，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不认识卿念，只知这群年轻人是个剧组，每天起早贪黑的拍电影，今天见卿念来，放报纸乐了，“小姑娘一天一儿还不够呢？”

    卿念几乎搬空了整个冰柜，沉寂已久的购在这一刻瞬间爆发似的，把篮提到柜台前时老大爷都给震惊得老镜都抖了抖，朝屋里招招手让他孙女儿来帮忙结账。

    舒琅叹气，“那我面对着你，岂不是要哭瞎了。”

    化妆刷在脸颊两侧补影，似乎是要把她的脸生生削掉两块儿似的。卿念早上还和舒琅打趣自己像个非洲难民，其实瘦得最多的是舒琅，她本不用化妆修饰，已经尖得能当锥使了。剧组后厨又不穷，也不知每天的豪华盒饭吃到哪里去了。

    老大爷叹，“年轻人工作真不容易啊，前段时间看你们就差睡路了。”

    卿念笑了笑，其实屋里要真的停停电起来，讲真还不如睡路来的凉快。不过就算这么的天儿，再苦再累，来一冰，什么烦恼都没了。

    舒琅抱住她，“谢谢你，我的女主角。”

    “我是给你丑哭的好吗？”卿念泪，影糊得一脸狰狞，狡辩，“你看看你发的，简直太丑了。”

    “卿念！念念！对不对！”

    最后一场戏，大家似乎都憋足了劲儿，一组镜一次过，几乎完。当听见舒琅喊卡的时候，卿念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脸上还挂着泪，沉浸在角里面。这就结束了？卿念懵懵懂懂地转回，看见舒琅从监视后的椅上站起来，对她型，“完。”

    卿念不停地着鼻，张张嘴，好像说不话。她才是应该说谢的那一个吧，如果没有舒琅，她本难以想象自己该如何完成这电影。不，如果没有舒琅，本不会有这作品。

    卿念：“刚领完证就嫌弃我了？”

    “对啊，我要买一箱呢。”说着有些舍不得，“我们剧组杀青了，以后估计不能常来您这咯。”

    “好了，把泪收一收，二十多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哭包。”

    卿念摸了把汗，笑着。

    “可以啊。”卿念一摸袋刚好有支笔，唰唰给签了名字，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心。

    “我能和你合个影吗？我，我能抱抱你吗？”

    “啊啊啊我放假第一天就碰见偶像了！好激动好激动！”女孩儿原地打转，“我，我能要个签名吗？”

    舒琅立刻低认错，“没有没有，宝贝永远是最的。”

    孙女儿穿着睡衣来，看见卿念了睛，又了睛，然后整个人瞬间就跟打了血似的兴奋起来了，一副想冲过去又怕被打的样，激动得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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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甚至是素颜镜，除了偶尔几场戏，化妆也是往憔悴了化，有时候拍完戏收工回去一照镜，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化妆师技术超还是真累成了这样。

    卿念天喜地的去路边小店批发了一大箱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