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曲筱礼貌地接过衣服，放在一旁。

    “在这儿等着也是着急。你先去楼上房冲个澡，换衣服吧。”

    曲筱像是极度没有安全的弃孤，双手抱膝，尖尖地就搁在膝盖上。她安静地盯着手术室的门，掌大的小脸毫无血。

    曲筱安静地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手术室的红灯亮了起来。她背对着舒蓝，因此舒蓝看不见曲筱此时的表。

    主刀医生说手术基本还算顺利, 这也多亏了他底好, 和曲筱的急救措施恰当。他需要在icu观察一天，如果况稳定，没有现术后染和并发症, 就可以转病房。

    然而现在的曲筱安静得宛如一潭死。仿佛她的泪，在那间仓库里，就已经光了。

    三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在舒蓝看来，曲筱连姿势都没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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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着手术室门外的计时表，脑中回想起和单世钧相遇后的滴滴。

    曲筱见主刀医生态度决，退而求其次，再次恳求：“我不上台，我能不能就在观察室里看着？”

    就像单世钧那样。

    单世钧从手术室来后, 就被推了重症监护室。因为麻醉的原因，他现在还于一个比较嗜睡的状态。毕竟是大手术，醒麻醉的时间稍微会一些。

    只是她转走到手术室外的凳上坐时，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绪的波澜起伏，简称面无表。

    好像是自从上了救护车后，曲筱就慢慢收敛了那些激烈的绪。她收起了泪，安静地坐在陷昏迷的单世钧边，握着他的手。

    舒蓝甚至都有些担心是不是这一连串的惊吓和事故，对她的打击太大，导致心理崩溃、自闭了？

    主刀医生意味不明地看她一，这次回应她的，是闭合上的手术室大门。

    舒蓝记得在仓库里找到他们时，曲筱的绪是激烈的，绝望的，外放的。

    “抱歉，我想就在这儿等他来。”

    舒蓝顿了顿，又：“如果他醒了，你却倒了, 他一定不会开心。”

    他足够大，所以这一次，又是他救了她。

    但其实曲筱并没有在发呆，也没有崩溃。

    舒蓝终究有些看不去了，差人送了净的衣服来。

    她生怕走开一刻，就会错过些什么。

    舒蓝走到站在监护室窗外的曲筱边：“楼上给他订病房里有床, 你去那儿睡一晚吧。单世钧的况你也不用太担心了，icu有24小时一对一专人看护, 有事他们会第一时间反应的。倒是你，这么熬着，会吃不消。”

    今天晚上经历的一切告诉她，泪不能改变现实，崩溃更是没有意义。只有足够大的时候，才能自己想的事，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不是没有心的那面无表，更像是失了魂那。舒蓝觉得可以用‘空’来形容此刻的曲筱。仿佛手术室的不仅仅是单世钧，还有曲筱的灵魂。

    因此也为单世钧争取了更多抢救时间。

    被拦在手术室的那个瞬间，睁睁看着单世钧在鬼门关前徘徊而她却什么都不到的时候，她忽然沉静来。有瞬间大的觉。

    去

    曲筱微微了一, 目光却依然连在单世钧上。

    她手掌上沾着的那个男人的血，此时已经涸。像涂了朱砂染料似的，有些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