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女人一把拉住曲筱的手，看了她牌上的名字后，又，“曲医生，我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您仁心仁术，不会见死不救吧？求求您，我是真看不了我妈这样受折磨。只要您说，无论手术费多少钱，我都，只要能把我妈的病治好。”

    同病房的几个病友，听她说得这么惨，也纷纷转看过来。

    曲筱好脾气地冲女人笑了一，耐心解释：“是这样的，王女士，之前门诊的时候，我也跟您解释过了。您妈妈年事已，而且本有很多基础疾病，实在是不适合手术。非要手术的话，风险会很。”

    女人一听就不乐意了，皱眉：“可我听说，胆结石是个小手术啊。”

    曲筱：“任何手术，都有它的风险。这个风险大小，是据病人本况来的。您母亲的况，我的建议是保守治疗。”

    女人苦着脸，一个劲儿地摇叹气：“保守保守，这整个胆里都是沙石了，还怎么保守？你能用瓶药把它们变没吗？她现在这样，每时每刻都在疼，是要我看着她生生疼死吗？”

    梁绍文是第一次见老太太，曲筱在前面和病人家属说话的时候，他就在后面翻老太太的病历报告。

    越翻神越是凝重。

    他忽然言：“我看了你母亲的病历，之前在其他几家三甲医院也看过了。他们都说不适合手术，这肯定是有理的。我们的意思，也和他们一样。”

    那个王姓女人叹了气，又幽幽：“我妈这么大岁数了，其实我就是想她晚年过得安稳。我从小就没爸，是我妈辛茹苦，一手将我和弟弟拉扯大。现在到她享天之乐了，却遇上这事儿，我这女儿的，心里是真愧疚啊……”

    她说到动，泪潸然而。

    病房里的其他病友看不去了，也纷纷帮忙劝：“曲医生，其实王也是想尽孝心。”

    “是啊，曲医生，啊还有梁教授，我们都知你们医术超，嘉和又是咱省里最好的医院。就给她想想办法吧。”

    曲筱垂眸思考片刻：“……这样吧，我们先给您母亲些其他检查，然后再定一方案。”

    女人激动地抹泪：“谢谢曲医生，谢谢您！我相你一定能救我母亲的！”

    了病房，梁绍文问曲筱：“你真打算给她手术？这女儿看起来不是个好搞的人，她母亲的况，也有复杂。”

    曲筱叹了气：“我知。但怎么说呢……她胆里已经全是石了，除了手术摘除，其实也没别的办法。”

    梁绍文看她一：“你是被她女儿说的单亲家一个人拉扯儿女大这故事打动了吧。我看这女儿有问题，嘴里没句实话”

    曲筱摇一摇：“我反省了一自己，我忽然想起我开始学医时学的第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