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还是被彼得扛过去了。

    理由非常简单暴，晚上地面冷，这么躺着容易冒。

    有着能够单臂举起一辆校车力气的彼得·帕克带上卡奥斯几乎不算增加什么负重，几个人飞快地赶往了事发地，发现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

    整辆车的前半截都泡在里，一看就是从公路上一路了去，车厢里到都是沾染血迹的玻璃碎块，驾驶舱安全气全弹，彼得尝试着喊了几嗓，车没有任何回应。

    “这……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拨打911？”

    如果是碰见街小混混之类的问题彼得倒是很有经验，但这场车祸看上去场面也太过惨烈了一些：“这个况需要叫救护车。”

    “电话我已经打过了，咱们先想办法把这辆车上来，要不然等医生到了也不好施救。”

    德当机立断，于是两人先把卡奥斯安置在路边，又用蜘蛛丝悬吊的形式把这辆失事的汽车一一地从里拖拽了上来，在简单暴的用手拆汽车前门之后，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他们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那张脸如今布满血痕和淤青，浑上都在向周围渗血，西装革履的外都被不断血的伤所浸，再加上之前浸泡过河的缘故，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斯特兰奇医生？”

    彼得·帕克有些张地叫了一声，又意料之中地毫无回应。

    对方伤得太重，又因为浸而不断失去温，整个人一动不动，满是血痕的那张脸上显现灰败的颓势，从手肘以不断渗的鲜血短短时间之就在地面上留了暗红的痕迹。

    这里距离市中心很远，他们今夜特地选择了人迹罕至的场所，就算是叫了救护车，夜医生赶到也需要时间。

    面对着两位朋友灼灼的目光，坐在汽车前引擎盖上的卡奥斯不得不再度重申：“……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德的训练方式虽然让人忍不住想吐槽但意外地有效，成功榨了这位恢复期的法师大半的力，和代价向来不菲的治愈术相比，不得不说，还是现代医疗系更胜一筹。

    他抬起注视着陷昏迷的医生，在法师的视野当中，几乎可以看清楚生命力正裹挟在血当中一一地从这里逝去，如无意外，他有可能都撑不到救护车来的那一刻。

    “一般来讲，都是应该先保留一个单位左右的力用来应急的吧？”

    德追悔莫及：“你没有什么透支的手段了吗？比如刷信用卡什么的。”

    这个比喻也太随意了吧？卡奥斯当即就想要反驳，结果看到两人焦灼的表，生生忍住没有吭声。

    不……不止是因为他们的表。

    大法师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腕，堪堪抑制住这发自灵魂的不安。或许是因为他自己曾经也是一名医生的缘故？他的回忆太过紊，卡奥斯想了半天，都能只记得自己给居所附近的村民们送药的场面，以及瘟疫医生的面之昏暗狭窄的视野。

    易北河港附近的圣凯瑟琳教堂，层云之中一闪而过的龙翼；女巫审判时燃烧而起的篝火，和莱茵河底妖的低。

    来自不同时代的记忆像是湍般冲脑海，卡奥斯捂着额平复了半响绪，眨了眨睛，冲着满脸希冀的二人说：“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痊愈是没可能了，只能保证在救护车来之前姑且让这家伙吊住命。我提前说好，之后你们负责给史夫解释啊。”

    彼得和德还没有想明白他们到底需要解释些什么，就看到费尔南多从汽车前引擎盖上了来走向史芬·斯特兰奇，整个周遭都泛起力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