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对的是两名衣衫褴褛的萨满术师，他们的上佩着各羽编织而成的冠，一左一右镇守着法阵的两端。

    阵法中央伫立着造型扭曲的图腾，起码以斯塔克本人的审来看，无法看任何艺术气息。

    这“一看就知弱和心在哪里”的rpg游戏他最开始本没有在意，直到钢铁战衣的所有攻击都像是攻击在了虚幻的中之月里，只能无端溅起波纹来。

    “该死的，我恨法。”

    他在战衣里抱怨了一声，但很快就重新燃起斗志：“解读这附近的空间波动，和之前纽约市现怪时候的况行联合比对，那个红发的小伙说什么……大气力度，把那个也参考去。”

    王聊胜于无地念了几个咒语，但这除了让他自己被捆束得更牢靠之外毫无用。两名萨满很显然都拥有些对付术师的经验，而王自己的平在维山帝的秘术师当中，说得好听是中砥，说得难听是不思取。

    ——天赋不错，但不努力，莫度离开之前曾经无数次恨铁不成钢，不过其当事人倒是态度坦然，无论是理图书馆还是如今帮斯特兰奇的忙都还算足够。

    直到今天以前。

    “我有后悔，不过只有那么一。”

    王皱着眉说：“不过我真的建议你们别继续那个仪式，我站得这么老远都已经觉到邪恶的气息压抑不住了，萨满术式是和自然关系亲厚而友善的大源术，不该是这个样。”

    “——亲厚而友善？”

    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山洪，海啸和火山爆发，这都是自然的怒火，我猜你在听完了接来的容之后，应该也能理解我们的法才是……号称保护着世界的圣殿法师们。”

    “毕竟你们宣称要保护整个世界的和平，防止避免多元宇宙的侵袭。”

    术师们的神晦暗不明：“可你们从未庇护过我们。”

    淘金盛行的时代里，加利福利亚州的州政府开25分一块，5刀一个颅的价格鼓励白人猎杀当地的印第安人[3]，将当地的印第安人几乎屠戮殆尽。

    据现存的研究统计数据，十五世纪末，这片土地上生存着大约七千五百万的印第安人，而这个数据在一百五十年后锐减为六百万，在二十世纪时更是削减为了二十五万[4]。

    萨满术师的神平静，仿佛这样目惊心的数据早就已经不会再挑起他的绪，他站在后竖起的图腾之前，冲着天空双手。

    “斯塔克，你为你自己作为军火商而忏悔过吗？”

    他们问：“或许有，或许没有，但你最后成为了钢铁侠，而我们还能成为什么呢？”

    仿佛有风来。从冥府而来的，寒冷却熟悉，饱着悲伤的风。萨满回看了一他们的图腾，距离最后的术式发动还有一段亟待度过的时间。

    上千万飘的灵魂啊，安息吧。

    旷野里无家可归的先祖啊，醒来吧。

    风攫取灵魂，人掠夺心灵。[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