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兰奇面容平静：“如果你们是说纽约的市民们，所有的灵魂不协调现象已经通过手术治愈，剩的患者正在有序接受现代医疗系的康复训练和安抚手续，神盾局已经接手了这件事——除了关于你们的理。”

    “没错，大概谁也没能想到你会把这些罪魁祸首，该死的犯人关在维山帝法师们的大本营里吧。”

    其中一个人低笑了笑，这里光线暗淡，斯特兰奇只能看清楚黑暗当中弯起的嘴角：“所以你是终于定了决心想要杀死我们了吗，维护正义的刑官？”

    这间禁闭室了特殊布置，有着详尽的力限制手段，再加之整个卡玛泰姬都隔绝着地脉，只连通维山帝的力量，因而对于大多数不同源的术师而言，这里几乎用不了什么法术。比起纽约市的监狱，很显然这里更适合囚禁这些就连神盾局都很难看得住的犯人。

    “并非如此，实际上，我是来请教一个问题的。”

    斯特兰奇神坦地说：“我知你们这些萨满能够连通自然，那么你们是否对于地狱有所了解？”

    他将那封信所夹带的纸片用力送了去，稳稳地停在了萨满们面前的地上，他们中较为年的那一个捡起来眯着睛看了看，哂笑：“这是至尊法师的缓刑通知单吗？还是说，如果我不服从你们，就代表着死刑？”

    即使是最刁难的医闹也不过如此了，斯特兰奇一气想，他是最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从来没受过这委屈。

    但这又算不了什么，他想。

    “如果你们认为珍贵的萨满术就此断绝的话，也大可以这么想。”

    新晋的至尊法师将肺的空气缓缓吐了来，光透过窗所产生的丁达尔现象当中，可以看到细小的尘埃在以可见的姿态翻升腾：“但就我个人而言，如果你们愿意动用这些珍贵的学识来什么，我很乐以见得这术法继续一代又一代地传承去——它们也本应在这个世界上焕发光彩。”

    “我知印第安不是你们的名字，这是大航海时代之后所以讹传讹所冠以的称呼，但是如果不想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知那个名字，你们应该知接来怎么。”

    他看见其中一个人急切地想要争辩什么，当即竖起指，噤声的手势：“不用告诉我那个名字，我也不负责记忆这个，你们自己的传承，要尽可能地用自己的办法延续去。”

    良久，为首的那个人缓缓拾起了地面上的纸条。

    “你说得对，这对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但这也同样很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