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神里带着歉意。

    他竟然带着歉意，斯特兰奇有些恼怒地想，在这时候，在这地方。

    “我一开始就是法师了，所以曾经不太理解你们这样由普通人开始踏上法师之路的人将要付些什么。”

    似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一样，斯特兰奇看到费尔南多伸手捻了捻从鬓角垂落的红发。

    “你会变得和普通人不一样，而太过密切的会给他们带来伤害，你将用人类的灵魂去承担漫时间所带来的负荷，在自己被异化成某怪之前，在找到一任之前，这个无限期的工作永远都不会有辞职的那一天……”

    托尼·斯塔克是众所周知的天才，娜塔莎·罗曼诺夫是被改造过的女间谍，史夫·罗杰斯是注过特殊药的超级士兵，他们在某意义上同样斩杀了自己的过去，在这个时代里以一独立而孤绝的样存活着，也被世界所依赖着。

    但同时，这个世界对他们更加仁慈一些，因为他们还尚且不至于承受时间永无止境的枷锁。

    一旦定决心去延自己的生命，那么时间对史芬·斯特兰奇这个人的困束几乎是无穷无尽的了，就像是老沙赞为了封印七原罪而在永恒之岩镇守了五千年一样，未来的继承人不知在哪个时代现，在那之前，这份危险的工作将永无止境地向着未来蜿蜒而去。

    彼得·帕克才十几岁，而算上沉睡的那些年，史夫·罗杰斯也只能被托尼·斯塔克嘲讽一句“百岁老人”；二百年前这片土地上甚至还没有国，至于五千年，那几乎是一整个灿烂的人类文明所传承的时光了。

    “我很抱歉，史芬，我一开始真的没有考虑这么多。”

    对方的表的确带着诚挚的歉意。父母是费尔南多很少考虑到的因素，大概是因为复仇者联盟的大多数成员都是一副“无牵无挂”的生存状态，让法师里对“父母”的概念基本上就拘泥于彼得的那句“我不能够让梅姨知我是蜘蛛侠，否则她一定会为我担心的”。

    这认知，平面又单薄。

    神经外科医生觉得自己太都被气得突突，接来的每个字都说得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所以这就是你的想法？”

    他问：“——你因此而到歉意，所以就……就能随随便便说这话？”

    大概是他的表实在是难看得离谱，面前的法师被吓了一。

    “呃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当然也无所谓啦，主要是，反正大家的时间都比较多，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咣当一声，斯特兰奇站起来的动作差带翻了凳，他用快得让人缭的速度打开钱夹付了账，然后拎起对方的一条胳膊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家饭店，动作大得让店员都跑来劝架，以为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矛盾。

    但满脸警觉的店员一店门，面对着人海茫茫的费城街巷，发现本就找不到这两个人的影。

    直到被拖拽镜像空间当中，满脸懵的不名混沌法师仍旧在喋喋不休：“而且如果你觉得这个建议不太好的话也不用这么生气啊，说起来反正咱们也没有多讨厌对方，而且你也很需要混沌法的力吧？普通人类的价值观力的换也确实需要……唔！”

    声音戛然而止。

    “我拒绝。”

    斯特兰奇将对方抵在了墙角，拇指轻轻过面庞和睑，他的语气定极了，但表动作都小心翼翼，缱绻温和。

    这个亲吻转瞬即逝。

    “在你想明白为什么之前，我的答案都是拒绝。”

    他注视着费尔南多，看着对方的表先是“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再到愕然，最后变成了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