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看上去觉就像是睡傻了一样，整个人的反应都有迟钝。

    “你不能因为圣殿里的早饭放不凉就……嘿,你是不是有低血糖？”

    红发的法师皱起眉，一个探查用的术就拍了上去,但对方的回路和循环都正常极了,毫无任何的异常。

    接着，他被一把揽怀里。

    “你现在还活着。”

    斯特兰奇喟叹：“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你什么？！现在还是早上……史芬？你怎么了？”

    真实的呼,和真实的温。一遍一遍受温度的逝去绝非是什么好验，纵使是被古一法师亲自认定神和毅力都远超常人的继承人，也不禁产生了一瞬间的晃神。

    这不是什么通过“观测未来”就能够规避的灾厄，而是需要他自己亲自地、一遍一遍地、循回往复地走去的，看上去永无止境的圣诞节。

    一个法师冷静来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

    等到囫囵地将煎和面包片全都嘴里，费尔南多的态度已经非常坦。

    “所以你希望我……唔。”

    他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着的悬戒：“尽全力？你是指各意义上的尽全力对吧？”

    “你说得没错，如果真的要和那群家伙相抗争的话，把力量局限到人类的尺度之毫无意义。”

    斯特兰奇态度笃定地回答。

    “——即便，他们一开始就认定这样的力量是危险的？”

    “即便如此。”

    斯特兰奇的底翻着让费尔南多觉得有些看不懂的绪，对方从一睁开睛的时候给他带来的印象就显得熟悉又陌生：“就像是面对多玛姆的时候那样，就像是面对莫度的时候。”

    “可是，我会……”

    费尔南多明显有些慌：“——我会坠去的，就像是莫度说的那样，就像是你们所有的法师都在持着的那样……不应该落向力量的渊里，你也一直都是这么的不是吗？”

    源赋予的力量就像是连通山涧的一钢索，而使用这样的力量，就像是在风当中横渡悬崖峭。山涧奔着湍急的江，一不留神就会被彻底吞没，连自我意识都会因此而湮灭。

    维山帝的力量还算温和，但混沌法是各意义上的刀山火海——过去的历史上，有数不清的术师和法师们为了这样的力量而献上灵魂，而最终只在文献记载上留了寥寥数语。

    但斯特兰奇只是摇了摇。

    “我会接住你的。”

    他说：“奥淑图的白法是扼制混沌法的唯一手段，我会接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