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记不太清楚了。”

    费尔南多努力回忆着：“但是能让人在这个时间惊醒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只记得自己被混沌之海吞没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又每一次都被捞了回来。”

    他的话语顿了顿：“虽然有惊无险的……但这用验真的算不得有多好。”

    “……”

    斯特兰奇只能报以沉默。

    他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时间”的概念和“时间”这理尺度是伴随着大爆炸，或者说世界诞生的那一次量涨落一并产生的概念,因此混沌之海所诞生的生，某意义上确实备着超越时间的可能。

    而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无数次和混沌之海的度沟通，同样也在费尔南多的意识之打了难以磨灭的烙印。

    ——一直以来被压抑着的负面绪突然就猛地窜了来，一脑地冲向了他的脑海。

    原来他的机会并不是无限次地向前延伸,而是仍旧有一个尽，等到他有朝一日走到了试错范围的终之后,哪怕在时间的尽,也……

    开什么玩笑。

    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最终永远地失去他。

    大概是斯特兰奇那一瞬间的表实在是太过狰狞，让大清早过来串房门的法师吓得甚至倒退了两步：“我不知你有起床气……”

    “我只是，呃,我只是在想。”

    对方眨了眨睛，试探地建议：“或许你可以分我一你的力,我觉得维山帝的力在使用混沌法的时候能够起到稳定作用……虽然我不知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想,但奇怪的是，这知识就好像突然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一样。”

    “……”

    斯特兰奇盯着费尔南多的面孔，良久都没有说话,底的晦涩好像在酝酿着什么无声的风暴。

    “好的。”

    他重复：“力。”

    一秒，法师先生被整个人扔在了床上，脊背接到柔的床垫，整个弹起来，又撞上压来的一膛。

    他得到了一个足够孤独足够悲伤的亲吻，跨越了久久的十二月二十五日，横渡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和命运，还有无数费尔南多目前还无法理解的纷繁绪。

    “嘿……等等。”

    对方毫无意义地申诉：“所以你果然有起床气对吧？”

    “或许吧。”

    斯特兰奇混地回答：“但我再也不想后悔了。”

    对方的亲吻毫无章法，就像是悲伤的动在呜咽着寻求庇护。费尔南多被住一条手臂，勉用另一只手试图摸索那枚黄铜怀表。

    “史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