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戈托之发恒常不变的柔和绿光。

    重新睁开睛之后，斯特兰奇能够清晰地受到，自己和另一个远的力源泉之间，产生着细微却韧的联系。维山帝的力量仍旧制着他的大分回路，但混沌法仍旧在他的力循环当中发挥着作用，只要稍一切换，就可以让红的力萦绕在手指尖。

    因为车祸而伤痕遍布不断战栗的双手，奇迹般地重新安定了来——就像是从未遭受过伤痛一样，准得仿佛随时都能拿起一柄手术刀。

    红的力淌肤之的脉络，一一替换掉他受损的神经。

    他曾经心心念念，最后又认为不那么重要的病痛，就这样重重砸又轻飘飘地……消失了。

    这让斯特兰奇有缺乏实的受。

    ……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留给他用来适应的时间。这里的房间门被费尔南多嘭地一脚踹开，四逸散的熟悉力和尚未收拾的仪式残留让费尔南多转瞬之间就明白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愤怒一就占据了大脑，费尔南多前踏几步，快步上前揪住了斯特兰奇的衣领。

    “你在什么蠢事……！！”

    他瞪着睛：“你明明不缺这一力的吧！如果想要混沌法的力量你也不至于……你知不知你自己刚刚了什么！等你死了之后什么都完了！”

    他原本还剩自由的灵魂。

    至尊法师是个看上去很光鲜的荆棘王座，实际上连离开地球都需要反复斟酌，如无意外的话，在找到一位继承人之前，斯特兰奇的整段人生都将被束缚在这样的位置之上，直到死亡降临，灵魂自由的那一刻。

    而现在，就连最后的余裕都……

    “嘿，放轻松。”

    斯特兰奇觉得他自己反倒成了安别人的那一个：“嘘……好了，这确实是我自己的决定，而且你看现在我起码可以回到手术台上了不是吗？”

    “用术刻印的力量也可以的！”

    费尔南多不依不饶：“如果你只是打算回去当个医生的话，本不需要到这程度……”

    红发的法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开始回忆今天一大清早被搪过的那个问题，他直接伸手去翻斯特兰奇的衣服，两个人一翻推让之后，终于让他拿到了那个由自己亲自送的黄铜怀表。

    咔哒一声打开表壳，的三个表圈共同指示一个让费尔南多觉得匪夷所思的数值。

    “……”

    他的第一反应是确认了一这件术礼装的运转况，还以为它发生了什么故障。

    但很显然，虽然度过了一段他本不曾记得的时间，但这只怀表的功能完善极了。

    “……”

    费尔南多了一气，距离他购买这块怀表，改装并送给斯特兰奇不过是几天前的事，而现在它的示数所指代的时间，只能证明一件事。

    “史芬，告诉我接来会发生什么。”

    他注视着面前的至尊法师：“以及，你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