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教什么？”师傅恨铁不成钢，“你当为师看不来？你有平天的才，却无平天的志。若你有意相争，这楚国太之位，还得到公焦？”

    卫敛托着腮叹气：“徒儿只想一人逍遥，不想担千万人的命运。”

    师傅只饱意地望着他：“玉芝，你的命格已注定，你逃不开。”

    师傅从无虚言。

    后来，得了七国天九十九的，不是籍籍无名的卫玉芝，而是一名铁血冷戾的少年。

    姓姬，名越，字云归。

    最终，卫敛还是担了千万人的命运，只赴秦，履行一国公的职责。

    他确实没能逃开。

    卫敛是被一记爆栗敲醒的。

    秦王手指扣上卫敛额的时候，青年猛地回神，漂亮的双眸还着一丝懵懂。

    姬越：嘶，有可。

    “跟孤对弈也敢走神。”姬越凉凉，“卫敛，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卫敛“啊”了一声，才发觉自己刚刚竟心不在焉。

    他对谁都警惕万分，竟在秦王面前失了神。

    卫敛肃容：“臣认真。”

    “不必。”姬越语气更凉，“你已经输了。”

    卫敛低一看，惨败。

    “……”

    这还是卫敛第一回输得一败涂地，霎时被激起好胜心：“再战。”

    姬越瞥他一，将棋局推翻重来。

    ……

    棋一敲，便至夜烛火燃起，灯闪烁。

    卫敛认真厮杀起来，实力也不容小觑。一天来胜负参半，与秦王五五开。

    “孤竟不知，卫郎棋艺湛至此。”姬越噙笑，几分兴味，几分欣赏，“已有许久不曾有人与孤打个平手了。”

    卫敛垂目望着那一局和棋，半晌，勾：“是啊。”

    今日他与秦王对弈七局，除第一局他心不在焉惨败外，其余五局，他胜三输二。双方俱是险胜，不差太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