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姬越不假思索，“中月是天上月，前人是……”他戛然而止。

    卫敛追问：“前人是什么？”

    姬越一顿，继续：“前人是只小狐狸。”

    卫敛笑得差栽里。

    “你这算哪门的诗？”卫敛以手背抵，睛里的笑意仍旧止不住漏了来。

    姬越见他笑得不可自，眉目低垂。素来薄凉的底微微柔，似如月光，无边。

    他在心中默念。

    前人是心上人。

    游湖完毕，停船靠岸。卫敛看了愈发重的夜：“我们该往回走了。”

    亥时便要回，如今已近戌时三刻。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逛这么久饿了么？”姬越走过来，“去吃东西。”

    卫敛说好。

    二人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走，因是逆着人群，周围人烟渐渐稀少。

    一路无话。

    他们又看到一开始的那个卖汤圆的铺。大棚里还坐着几名客，一对夫妇正守着大锅忙活。

    老板娘见到两名青年，立刻停手中的活迎上来：“两位客官里边请。”

    姬越与卫敛随便挑了张方方正正的桌，在板凳上坐。

    “客官要什么汤圆？”老板娘立在桌边问，“我们这儿有五彩汤圆、双汤圆、五仁汤圆、豆沙汤圆……”

    “就要芝麻馅儿。”姬越从荷包里掏十文钱，“要两碗。”

    “诶，好，孩他爹，盛两碗芝麻汤圆！”

    “汤圆来了！”

    气腾腾的汤圆很快被端上桌，老板娘放碗，“吃了汤圆，团团圆圆。两位客官，请慢用。”

    团团圆圆。

    倒是个好词。

    店里卖得分量足，一碗里面足足十个，又大又圆。卫敛用勺舀起一个，刚要吃去，姬越提醒：“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