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惯了的人，大概就连一扎里，都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姬越说喜他，可也不曾给过他解药，依然是防着他。这回不再是为了掌控他的命，而是给自己一个安全保障。

    这是姬越给自己留的退路。

    卫敛很理解。但凡成环境艰辛、受过百孔千疮的人，戒心都要比常人万分，总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所以他也隐瞒了自己真正的实力，这都是有朝一日需要脱时的底牌。

    他希望自己永远不会有用上的那天。

    但他也必须要为那一天而准备。

    他们就像两个在严冬里过了太久的人。乍然冰雪消，枯木逢，被意去外壳，心尖上的一仍是锋利寒凉，竖着尖锐的刺。

    姬越说：“好。”

    卫敛浅笑，低眸随手又翻过一页话本，忽然不经意间就落到一句话上。

    可以看姬越写这段批注的时候十分纠结，墨迹划了一。

    这段容十分平常，是书生亲手刻了个小玩意儿送给小，小收到很是开心。

    秦王批注：这玩意儿也值得开心至此，真当大家小如此没见过世面？【划掉】

    亲手所的心意有那么贵重吗？【划掉】

    真的会让人很开心吗？【划掉】

    那孤就勉为其难给卫小敛一个吧。【划掉】

    最后一句没有划——

    孤想让他开心啊。

    卫衍

    卫敛垂目看着这句话，睫压低，眸沉静。

    “卫敛，卫敛！”

    一只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卫敛才回神，手中的话本就被人趁机走。

    “有什么好看的？连孤的话都听不见。”姬越把话本迅速扔远，“不许看了。”

    卫敛抬：“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