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越与卫敛也从凝月楼中来，两人避开人群，在一桃红柳绿的小上散步。

    呼到新鲜空气，卫敛终于一丝轻松：“屋里闷死了。”

    姬越不假思索：“那待会儿便不必回去了，回钟灵歇着罢。”

    卫敛不是他，见惯生死，面不改。卫敛一回见尸，还得在众人面前保持平静，应该是很不容易的。

    在姬越里，卫敛着实是弱小、可怜、又无助，是需要他保护的对象。

    卫敛睨他：“哪能啊。鸾印在手，臣岂敢渎职。”

    姬越：“……孤以为那是个闲差。”

    他也没想到秦王里会发生这事。

    “罢了，姑且为你分忧。”卫敛轻叹一声，提起正事，“你觉得，此事谁最有嫌疑？”

    姬越：“都有。”

    卫敛：“那你可有绪了？”

    姬越说：“暂无。”

    卫敛：“……”

    说好的聪明人呢？

    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难不应该是他刚问第一句，姬越就已经说答案，一切尽在掌握中吗？

    姬越望着他笑：“你这么看孤什么？当孤是神算么？”

    “万事都要讲究证据，如今证据不足，仅凭推论，孤便是有千猜测，也无法一一，不如不。为君者当以实事求是，不以推想治国。”姬越一本正经。

    卫敛：“说人话。”

    姬越：“孤觉得他们都想害孤。”

    重华公主只是一个政治的牺牲品罢了。

    要论动机其实不难猜。这个节骨，燕国公主亡，秦国于于理都得给个代，否则让他国如何作想？原来附属国王室的命，在秦国里都是一条贱命。

    而若要彻查，保不准就得罪另外五国，甚至要将各国使臣全扣留。

    尽秦国早将六国都得罪遍了。

    可若是得六国联起手来，对秦国也是一场大战。

    幕后之人心思不可谓不狠毒，也不可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