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殿，先是跪地一拜，行了大礼：“官拜见公。”

    “可。”卫敛心有所，不等医官说来意，率先屏退左右，方，“你要禀的事，可与重华公主有关？”

    医官微惊。她要禀报的事确实不适合被旁人听到，不想公锐至此，竟能猜到。

    “公英明。”医官起，垂首，“陛令我等为重华公主收殓，官在收拾中，发现重华公主卧房香炉有焚烧的信笺，残留两片未烧完。”

    她呈上两张残片：“官不敢欺瞒，一经发现就来禀报公。”

    卫敛接过细看，好好的一纸信笺几乎被焚烧殆尽，只余正中一个“悦”字，一个“见”字，断断续续凑不成句，及落款的一个被烧了一半的“耳”字。

    “知了。”卫敛望着那几个字，慢慢，“你退罢，勿与他人提及此事。”

    医官又一礼：“诺。”

    卫敛一个人坐在殿中，看着残留信笺上仅有的三个字，半晌，轻念声：“吾心悦汝，某时一见……耶律丹。”

    他说的未必准确，只是大抵判断，这是一封书。

    若是普通信笺，重华公主何需将它烧掉。

    而落款的“耳”字极小，显然只是一个偏旁。放这里，名字里有“耳”的，不就是耶律丹么？

    卫敛尚在思索，生回来复命，得到消息如——

    卫衍今日一直都在屋趴着。他伤势未愈，这些天不得不在公开场合面，一直疼痛难忍。但凡没有活动，卫衍都是安静趴在榻上的。

    乔鸿飞算半个自己人，先排除。

    夏太同样一直待在屋里不门。夏国最为弱小，除王都之外所有城池尽数归秦，从不敢惹是生非。夏太抵秦至今，除必要宴会，未踏房门一步。

    同行夏国使臣亦并无异动，个个待在屋里安静保命。

    呼延可牧晌午去过一趟御膳房，让御厨往凝月楼送去一杯酒。至于卫敛驭前，即重华公主失贞的那段时间里，生并未查到呼延可牧的踪影，只能确定呼延可牧并不在檀香榭。

    不过呼延可牧本就不是闲得住的，他这几日天天到跑，就没在檀香榭里好好待过。

    麦尔娜早上在倚梅园树上睡觉，基本没有作案时间。这位梁国圣女从来不喜安安分分睡在榻上，女们每天都可以在王的任何一棵树上找到她。

    阿斯兰找了她一上午，大概也没空别的事。

    耶律丹……行踪不明。

    卫敛问：“何谓不明？”

    生答：“耶律王今日不在玉珑阁，但属并未查到他的去向。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耶律王午时回到玉珑阁，唤人打了，应是为了沐浴。”

    大中午的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