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回王太医送来的药，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卫敛有些自嘲地闭了闭。

    一滴冰凉的落在卫敛的肩上。

    他以为那是姬越的汗，毕竟他们才结束一场几乎算得上暴的。

    “阿敛。”姬越低声，“对不起。”

    他俯拥住他，带着哭腔，一遍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伤到了他。

    还是对不起放弃了他？

    没关系，我知的，姬越，你是个大英雄。

    我不怪你啊。

    卫敛故作轻松：“姬越，你太过分了啊。晚上这么折腾我，白天还让我给你批奏折，没你这么压榨人的。”

    他转过，看见姬越微红的眶，愣了愣，笑：“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息。”

    姬越望他半晌，忽然上来吻他。他们相拥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连烛光都不及那意炽。

    月也不及那目光伤怀。

    不知是不是被卫敛那日受伤的模样吓到了，姬越此后再没碰过他。但黏糊程度半不减，只是温柔且小心地抱着他，又什么都不。

    像在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宝，极尽珍惜。

    反倒是卫敛提了几次，被姬越拒了：“前段日孤太过了，对你不好。”

    卫敛想他呢，他都要死了，死前总得睡个够本。

    于是他完全和前几日姬越的状态反过来了。

    落在外人里，只觉得陛和公敛真是一日比一日厚。

    四月旬，姬越先前派去江州与青州的人快加鞭回来了，带回两封密报。

    青州并无异常。而同在东南方向的江州清平县，现了严重的瘟疫。

    起初只是一个村落里发现一名病人，而后迅速蔓延到整个县。等探回来时，已经传染到了隔县。

    当地知县想着最初死几个人不算事儿，未曾在意。谁料疫病愈演愈烈，传到知州耳朵里。知州正在升迁关，唯恐乌纱帽不保，竟知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