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敛漆黑双眸不可测，轻轻问：“在好看么？”

    卫敛自然是极好看的。可他素来不会问这样的话，林嫣儿心里纳罕这位怎么突然转了儿，浑然不觉自己的心神已被人牵引走了。

    香炉烧断一截，林嫣儿双目渐渐失神，变得空茫起来。

    卫敛见眠成功，总算松了气。

    他也是第一次给人眠。要不是一个月相来林嫣儿对他没有那么戒备抗拒，兼之解离症患者易受眠，他未必就能一次成功。

    从某程度上来看，卫敛确实天赋异禀，一学就会，一就通。

    卫敛没有浪费时间，立刻问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

    林嫣儿慢慢回答：“林嫣儿。”

    “你的世。”

    “楚国人……父亲是香料商……”林嫣儿断断续续地说着，都与她曾经说过的信息吻合。

    这就与卫敛的猜测对上了。林嫣儿并没有主观意愿上的撒谎，她说的确实是她所认为的实话。

    验证完这，卫敛直奔主题：“你上的香是怎么来的？”

    林嫣儿沉默片刻，突然有咬牙切齿的意味：“都是……被那个女人给害的！”烈的愤怒差让她挣脱眠状态。

    卫敛立刻加大眠力度，继续问：“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林嫣儿茫然，“我只知她在王城，份尊贵，得也很漂亮……”

    “你来王城什么？”

    “来找她报仇。”

    “她对你了什么？”

    林嫣儿静了好一会儿，才乖乖回答：“我小时候被人拐走，和许多孩一起学习毒术。她对我们行改造，从十四岁就……从此离不得男人。不就会很难受，难受得想死，会失去理智。和一个男人多了，他也会死……有一回我忍太久了——我也不知我为什么要忍那么久，反正就是忍到没了理智，一个人跑到外面……我恢复理智后……看见好多人死在我边……直到十八岁，才被家里找回去，搬回中原。”

    因是在眠状态，林嫣儿讲的不算太有条理，却也能大致听懂。

    卫敛问：“你喜男女之？”

    “喜啊。天生就喜。”

    “既然喜，何必还要报仇？”

    “一件事，我可以自愿，但别人不能我。”林嫣儿垂着，已经极度困倦，“我只想睡男人，不想杀人……”

    问到这里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再继续去她会神崩溃。

    卫敛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喜萧闻吗？”

    “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