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她换了鞋跟他来。

    纪宁这公寓不小，整个二十七楼都是他的，房打通之后，有几百平米，就他一个人生活，觉有空。

    客厅正中间一组合沙发，窗边有个小吧台，后面是酒柜，酒柜里陈列各酒，她印象里纪宁不太喝酒，没想到家里存货这么多。

    他接了杯给她：“你想喝什么自己拿。”

    她坐在沙发上，纪宁坐在另一边，她捧着手杯，来时她就想了，是的，她要把穷装到底，“我离家走，现在吃不上饭，很穷，你说的我穷就养我。”

    纪宁转眸看过来，那眸光像是把她看透，然后勾起嘴角笑了来，“好啊。”

    莫惜抿着小嘴，垂着脑袋笑得的，那就让他养她。

    纪宁的家里不开火，晚饭两个人来吃的，没吃任何大餐，因为两人都穷啊，一个钱都买了幻影，一个离家走无分文，所以两人去吃面。

    莫惜看着面的价格，“要不，我们只一碗吧。”

    “两碗面的钱我还有。”

    “就一碗，我们要省着，你要一直养着我呢，买车的代价就是要勒腰带，省吃俭用。”她托着腮，那双笑一瞬不错的落在他脸上。

    纪宁咂，“也对，就一碗面吧。”

    餐的服务员看着来两个衣着档的一男一女，结果只一碗面，心想着这表面光鲜的人，就是为了撑面，谁饿肚谁知。

    看到有人向这边看来，她急忙把纪宁的帽压低，“千万不要被人认来。”

    “我就是个演员，没那么多粉丝，哪那么容易被认来。”

    “火而不自知，你的活粉数量一直很。”

    “吗？”

    “你不看数据吗，我们还统计过数据，只不过你的粉丝都佛系，你知她们叫你小佛爷吗？”

    “这你都知？”

    莫惜笑容渐渐凝住，然后摇，频频摇。

    莫惜拿来两个小碗，两双筷，面上来就分成两个小碗，给纪宁挑最多的面，舀了一汤。她自己这碗里，汤多，面条只有几。

    纪宁拿起筷，把自己碗里的面，挑给她。

    她又挑给他，他又挑给她。

    她托腮，笑得甜，“这么多人看着呢，别在这儿秀恩好不好。”

    纪宁把里面唯一的一个夹到她碗里，“快吃，你不是要去江边走走吗，再晚天就更冷了。”

    “去去去，我要去。”她想跟他去走走，她想牵他的手，从没牵过，想牵。她想过无数次拉起他的手，她连觉都想过，可是没一次真的牵过。

    吃完面来，莫惜就大步向江边走，十二月底，宁海的江边冷风直领，纪宁把她拽住，然后把自己的围巾摘来给她系上，“穿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