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一。

    果然，一秒，他就被朱昀给提了起来，整个人仿佛一只待宰的，被扔到了他们一直绘制的阵法中间，跟朱厌祖先的骸骨面对面。

    电影里主角总能在这一刻化险为夷。

    他笃定容逍不会抛弃他。

    他想往后退，但整个祭台空空的，本无躲藏。他一片慌中，隐约能看见那朱厌先祖的骸骨，在日光底近乎于金，那双空的窝里不知何时有了红的火焰，像极了幽幽的鬼火。

    他刚刚一直觉得容逍肯定会来救他，也没有凭据，就是这么笃定。

    他想，容逍大概还是会来的。

    他甚至能受到鲜血在从他里失……

    是真的疼，不是他从前了手都跟容逍撒的那疼。

    可是横刺里却伸一只手，生生把那个琉璃珠夺走了。

    可惜他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了。

    早知该再亲容逍一，也算牡丹风一场。

    一瞬间他脑海中掠过了许多东西，他想起了父母还在家里等他回去，想到李筝昨天还跟他通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想起游不问早上问他喝哪茶………

    “祭祀开始。”

    未免夜梦多，他让其他无关的族人都退了。只留大祭司还在祭台上。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象牙白的袍，袖绣了幽昙的样，让他想起容逍带他约会的那天。

    “动手吧。”朱昀吩咐，“别留后患。”

力反而比之前变得畅了，刚才朱昀绑他的时候，把他上的灵力也给封住了，现在他却觉得运转似乎又顺利了。

    是刀切开的声音。

    闻晏这辈都没受到这疼。

    在他脑海中走灯一样回放的时候，大祭司的手落了来。

    闻晏这回是真的有了命悬一线的恐慌。

    大祭司，从腰间匕首，一步一步向闻晏走来。

    在他后，闻晏被孤零零地留在祭台上。

    他抬起，对上一张沉的脸，这脸他认得，是朱厌族的大祭司。

    那沉的大祭司，就一手摁住了他的肩，另一只手举起匕首——

    红的血很快浸透了闻晏白的衣衫。

    他对着族人举起那个沾着血的匕首，而后走了祭台。

    朱昀把那珠在指尖，心生警惕，他本来觉得容逍估计是不在乎这个人类的，现在看也未必。

    大祭司夺了那枚琉璃珠，就上供给了朱昀，朱昀着那珠看了看，冷笑一声，“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容逍还看中你的。”

    但他居然忍着，没有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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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了他的肋骨。

    噗呲。

    大祭司把匕首又从闻晏里了来。

    可是现在他躺在祭台上，越来越冷了。

    但是现实却什么也没发生。

    闻晏连呼都跟着凝滞了，视线里只能看见那个雪白森冷的匕首。

    这群朱厌一都不遵循反派定律，说动手就不哔哔，连个遗言都没准备让闻晏留。

    可是不等他再看第二。

    可他还没来得及尝试，就听见朱昀说，“完成了。”

    还想起他那棵树对容逍告白的时候，天边炸开的烟火……

    闻晏苦中作乐地想。

    闻晏悄悄往后退，他的手指尖已经快碰到那颗琉璃珠了，看着就能碎了。

    本来就白皙的脸愈发苍白。

    那天他吻了容逍，是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