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逍抱住闻晏的肩膀，落雪化在他指尖，漉漉的。

    他轻声说：“妖怪已经可以和人类共享生命了，人间的修士修炼到一定的级别，也能延自己的寿命与容颜。”

    容逍拍了拍闻晏的背：“但不你是否会修炼，是否会老去，我都会一如既往地你。”

    闻晏听得心里一片柔，但却还是不愿意放开容逍。

    天地寂静，月光又这样温柔，叫他怎么松手。

    他靠在容逍肩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条并不的小路，闻晏跟容逍拖拖拉拉半小时才走完。

    闻晏唾弃完自己的矫以后，又重新兴起来，在院的时候，还捧着雪了个小雪人，施了冰冻术存放起来，说要保留一整个冬天。

    他雪人的时候，容逍就在一旁看着他，看他如此年轻，如此可，又如此笨拙。

    这段里，闻晏似乎总是更患得患失，担心自己作为人类的衰老，担心自己的青涩与不够从容。

    可是真正要患得患失的，是他才对。

    闻晏永远不会知，他是以什么心，度过与人相的每天。

    容逍打开烟盒，从里面拿一支烟燃，橘红的烟在黑夜中一明一灭，倒映在容逍绿的中。

    薄荷味也在冬天的寒冷中更加冰冷，一都觉得冷骨髓。

    容逍却像是觉不到。

    而在他袖中的一截手腕上，还有一些黑红的痕迹没有消，那是午的治疗残留来的。

    在闻晏考试的时间里，他时间去专为他治疗的医疗中心试药了，以堪称罕见的顺从合医师的治疗。几十珍奇药材番试过去，即使是连他也吃不太消。

    而这些药到底能撑多久，他又是否能捡回一条命，要三天后才能知晓。

    他看着闻晏在树给雪人装睛，心里 醉酒

    闻晏好了雪人，捧在手中，正好是两个掌的大小，他兴兴放在窗台上，说要放一整个冬天。

    容逍跟在他后面了门，隔着一个客厅看着他，总觉得闻晏有时候还像是没大。

    游不问正在厨房里，他晚上闲来无事，调了不少不同类的酒，正在发愁调得太多了，容逍跟闻晏就回来了。

    来得恰到好。

    他冲闻晏招招手：“小少爷要来喝个甜酒吗？”

    闻晏拍拍手上的碎雪，哒哒哒就跑过来了，好奇地看着那一排颜各异的酒，都装在漂亮的脚杯里。

    他不太能喝酒，跟同学聚会一般也就喝个半瓶啤酒，纯属凑数。但是游不问调的酒很漂亮，还有好闻的果香味，他不自禁就有跃跃试。

    游不问提醒他：“你拿边上那个蓝的，那个度数不。”

    闻晏乖乖说好。

    而游不问叮嘱完闻晏，就跟容逍聊上了妖局搬来的特殊品，都需要容逍一一过目，还有个月家中需要填补的东西，也要容逍定夺。

    容逍自己也挑了一杯，他酒量好，堪称千杯不醉，多喝也没关系。

    两个人谁都没注意旁边的闻晏到底喝了几杯。

    闻晏最开始只喝了游不问指名的那杯小甜酒，咂摸咂摸嘴，觉得本没尝什么酒味，果味的清甜倒是足。

    他又顺手拿了另一杯，这杯有酒味了，但是橙味更厚，他喝完后停了几秒，觉得这度数也不过如此，甚至有膨胀地觉得自己最近酒量步。

    于是他的手就又伸向了第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