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幕蜷缩在他怀里，脚踝很明显地了。肖承不得不了一回他们的司机，他的驾照是三暑假拿的，开车还不是很娴熟，去校医院的路上，还开错了一个路。

    季幕疼得发颤，一张脸看着已是惨白。他知自己哭哭啼啼的也得不到顾远琛信息素的安抚，就渐渐安静来，只是他的一直在哆嗦，不知在怕什么。

    他贴着顾远琛，泪都要把对方的衣服都浸透了。

    “……”

    若有若无的玫瑰香从他上透来，近距离间，那些香味搅着顾远琛的理智。好在顾远琛的自制力很，可肖承就不一样了。虽然肖承与季幕的契合度很低，但在车这不透气的坏境中，郁的oga信息素对他来说，并不会很自在。

    肖承故意咳了咳：“我能开个窗吗？”

    “风太大了。”顾远琛看了一季幕额前的冷汗，拒绝了肖承，随后他低声，对季幕说：“理好你的信息素。”

    话音未落，季幕的很明显地搐了一。他焦急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包，想找抑制剂药来。可他痛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总找不到包里的抑制剂，他无助地抖着指尖：“学……”

    他想要顾远琛帮帮他，不必什么夸张的举动，也不用施舍他一丁信息素，只要帮他把抑制剂拿来，他的嘴里就行。

    可惜，顾远琛并没有帮他。

    季幕绝望地伸手继续摸找抑制剂，他越张，玫瑰味的信息素就越不受控制。毕竟这个信息素并非他自的，在他虚弱的时刻，它们更加张狂，像是在惩罚他，也是在嘲讽他不自量力的行为。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后悔的，他不该故意摔倒，不该伤了自己的脚。

    顾远琛本就是铁石心。

    “他不会再喜你了。”这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轻蔑又挑衅，如渊石中夹藏的午夜梦回。这句话，是曾经用邮箱对顾远琛发了恶言相向的邮件的那个人说的。

    季幕记得清清楚楚。

    是那个人毁了这一切，因为嫉妒和憎恶。

    …………

    季幕自知给人添了麻烦，又在此刻理不好自己的信息素，无疑是让自己在顾远琛心中减到了负分。泪是最无用且最多余的东西，他却开始无声无息地哭。

    可一秒。

    苦茶味的alpha信息素覆盖了整个车，它蛮横地包裹住了季幕那诱人的玫瑰味信息素。他们的契合度，可以在信息素上互相引导。季幕像一只不能动弹的兔，受到了极大的安抚，脚上的疼痛减半，安全变成了近在咫尺的东西，一遍一遍地抚着他的心。

    季幕绵绵地把脑袋搭在顾远琛的肩膀上，的战栗逐渐平稳。他埋地了一气，脸颊是漉漉的凉意。

    顾远琛的手很大，一直抱着他，但始终没有替他一脸上的泪痕。

    而哭声却止住了。

    季幕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他醒来的时候暮四合，黄昏带着秋的倦意缓缓退去。他在校医院的病房，居然睡到了夜幕来临。

    周遭空的，没有任何人陪着他。

    季幕了睛，像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一般，安静地盯着天板。他的包就放在一边，季幕起，脚上已经涂过药了。他浑浑噩噩地撑着坐起来，再次了睛，因为之前哭太久，睛有些涩。

    隐约中，季幕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