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虽然近几年况不佳，但对外总归是有分量的。

    然而，要不是这次陆秋远安排了司机接送他，季幕上看不一丁儿的富二代气质。他平时十分节省，也不用名牌，甚至只要在学校餐就吃堂或便利店，从不馆。

    之前和陈曳去便利店时，一瓶价格稍贵的，他都要犹豫个几分钟，最终选择普通的草莓。

    为此，突如其来的司机接送，使得陈曳问了他好多次。但有过前车之鉴，季幕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自己住在顾家的事说来。他只告诉陈曳，最近自己因为脚伤寄住在亲戚家，司机也是亲戚给安排的。

    想着，季幕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他单手拿手机看了一，然后怔住了。

    他认得手机上的号码，即便他没有存来。

    季幕有那么一瞬间，沉了脸，面上的温度骤降，他许久没有接起这个电话。

    张嫂机灵，看了一丝不对劲，连忙过去接过他的活儿：“季少爷有事就先去忙吧，这儿我先帮您着。”

    季幕咬牙，侧过说：“麻烦张嫂了。”他跛着脚，疾步走回了房间。手上的手机一直在振动，仿佛要打到他接起为止。

    这个号码，是他父亲边的beta秘书的。

    季幕一气，最终还是缓缓接起。

    那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令人讨厌，是平缓优雅到虚伪的男声：“少爷，是我。”

    “……”

    “季总想知您的近况。”

    “我很好。”

    对面忽然发一声听似礼貌和蔼的低笑，实则却是嘲笑：“不，您会错意了，先生并不想知您好不好，他所要知的……”

    季幕不傻，打断了对方：“我说的‘我很好’，是说一切都很好。”他的面上再也没有平日里面对顾远琛与陆秋远那般的温和乖巧与羞涩了，剩的，是一双过于空冷漠的双眸，以及好似从淤泥中爬来的晦暗神。

    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

    他淡淡：“张秘书，请你也不要总是会错意。难在国外待久了，你的国语能力降了？”

    季幕无心和他多说什么，他知张秘书对自己的刻薄都是从自己父亲上学的。张秘书作为自己父亲的人，态度总是过于嚣张。

    这不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作风。

    电话那边安静许久，在季幕要挂断的一瞬间，张秘书嗤笑：“您抢来的信息素，好用吗？被你夺走信息素的人，昨天又一次自杀未遂。您知吗？”

    被戳到了痛，季幕冷声来：“张秘书，请注意你的言行。”

    “那么，祝您成功。”张秘书。

    季幕压着绪，平淡地挂断了这个电话，可厌恶的表已经蔓延在他的脸上，连带着，季幕忽然觉得上的玫瑰味信息素是那么地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