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房间里有我的信息素，对你有安抚作用。”顾远琛怕他曲解自己的好意，连忙解释，“当然，我也会陪着你。不过我还有很多事要理，床上就你一个人。”

    季幕怎么可能会拒绝。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到了顾远琛的床上。

    房间中有着淡淡的苦茶信息素，季幕闻着很安心。再加上，一关上房门，顾远琛就开始释放安抚信息素给他。

    噩梦带给季幕的压力逐渐消散，此时是11:58，还有两分钟，就到12了。

    季幕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桌上的运动鞋礼盒，顾远琛已经拆开了，那双鞋就规规矩矩地放在礼盒上。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正在看资料的顾远琛的背影，轻声说：“生日快乐。”

    顾远琛没听清，转问：“什么？”

    季幕得到了顾远琛的回应，瞬间和个小孩一样开心。他笑了笑，像极了夏日清晨中，沾着的一朵甜栀。

    “学，生日快乐，希望你永远开心。”

    午夜十二一刻，季幕闭上睡去。

    顾远琛在床留了一盏小灯，微弱的灯光，季幕的睫微微颤动。他睡眠很浅，轻轻地呼了一气，意识地把被的一角抱在手里，闻着上面淡淡的苦茶信息素，仿佛这样一个动作就可以把这份信息素全收揽到他的怀中一般，令他异常安心。

    顾远琛本来是在看资料的，却在季幕小小的呼声中，不禁走到床边。

    季幕的睡姿安稳，让顾远琛想起了当年在季家的园里，坐在钢琴前弹奏的少年。

    也不知岁月是如何了，居然把那么气的一个大少爷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又或许，在他们通信的那几年里，季幕就已经变了。

    他变成了顾远琛心上人的样。

    顾远琛凑近了，不知在想什么，指尖万分小心地碰了季幕的脸颊。

    “唔。”季幕居然发一声梦呓，短暂且稚气。

    顾远琛忙不迭地收回手，指尖发。他突然想到之前季幕给他写邮件的时候，提到过睡眠很浅这回事。

    而说起那些邮件，自从一年半前，他被季幕狠狠地拒绝之后，顾远琛就再也没有打开过邮箱。

    一切终止于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一，“季幕”的声音冷漠，他带着极度厌恶的绪，毫不留地问：“邮件里说得还不清楚吗，请问顾少爷还有什么事吗？”

    “……季沐？”顾远琛那时候，喊的是“季沐”二字。

    “别喊我的名字。”季沐的声音不带一丝，仿佛他们曾经的通信都是一场梦，“我烦透你了，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顾家，我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

    “你到底怎么了，季沐。”顾远琛仍不放弃，他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来h国找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