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这张照片看了好久，穗湫的样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清晰起来，其中也有穗湫送走他那天的神，如残存的夕。

    季幕兀自对着照片里的她说：“妈妈，我和他谈恋了。如果你认识他，一定也会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

    照片无法给他回答。

    “可惜我没办法把他介绍给你了。”

    在顾家的里，他的“母亲”只有袁立玫。

    …………

    季幕给韩森发了一条信息致谢，很快，他接到了韩森的电话。

    韩森的声音很疲惫，像是经历了一场特别艰苦的旅行，咙了沙砾。季幕有些担心，他不知韩森到底在什么，这些年里，他觉得韩森也变了不少。

    “森叔，注意。”季幕不便多问，只能这般说。

    “还知关心我？”韩森轻咳了一，语气轻松了许多，“上次太忙了，没有及时回复你。我很兴，你在那边过了一个开心的新年。”

    季幕安静地听着。

    韩森说：“可是小幕，那些是你的吗？”

    “……”

    “那些是另一个季沐的，不是吗？”韩森想要醒他，“你夺走了别人的一切，别人也会夺走你的。不是自己的，就不能贪心。”

    “森叔，你想说什么？”季幕打断他。

    “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离开，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小幕。”

    季幕回答他：“如果你能在我刚到季家的时候，就和我说这句话，我一定会跟着你走的。但现在一切都晚了，而且我不是妈妈，你不用把我想得那么可怜。我没有她那么弱，任人宰割。”

    “你在说什么胡话？”

    季幕笑了笑：“季锋想要利用我，那我就先利用他。反正只要有那份证据在他手里，我目前也没办法摆脱季家。”

    “什么证据？他对你了什么？”

    “一个可以毁掉我的证据，森叔，你别想着让我离开了。”季幕平淡地叙述了一个事实，“现在的我，是心甘愿留在这座牢笼中的。我喜顾远琛，我也想要得到顾远琛。我和妈妈不一样，我想要的，只要有一线机会，我就绝不会让给他人。”

    他再次提到自己与穗湫的不同。

    并且只要有那个证据在，无论天涯海角，季幕都是一只只能躲藏在地底的老鼠。如果季锋把证据给顾远琛，那么顾远琛一辈都会憎恨自己。如果季锋把证据给警方，那么季幕就有可能坐牢。

    不过后者不大可能发生，因为季幕知季家想要的是什么。

    他很清楚地记得，一年多前，他和季沐发生的那次矛盾，成了那一场事故的导火线。

    季幕与季沐从小就不一样。

    一个优秀，一个看似“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