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自己……”

    话还没说完，张听到一声哽咽。

    “学，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季幕抬，眸，泪仿佛不自知地挂在。他微声泣，伸手了睛，手背全是漉漉的痕迹，显然是被教训了才会这么害怕。

    季幕隐忍又委屈地说：“如果我错了什么，我和你歉。你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再针对我了……”

    说着，“狐狸”的泪假惺惺地再次溢满了眶。

    周围不乏看闹的学生，和徐风一起吃饭的几个同学也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

    “张，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没必要欺负一个大一的学弟吧？”

    “真t疯了吧，怎么把人欺负成这样！”

    这些季幕曾经也遭受过的误解、偏见，他一并还到了张上。

    张百莫辩，一张脸通红。她对季幕怒目而视，一连要反驳什么都想不到。她虽然有些坏心思，但也急了。

    别人不清楚，但张明白季幕的目的。明明是只狡猾的狐狸，却偏偏要装作一只胆怯的兔。

    她气得指尖发抖，一时失了理智：“你们都不知他是个什么真面目！”

    围观的人里，不少是和他们同一届的学生。张成绩优异，又是学生会的，平时风算是十足，所以很多人都认识她。

    这，张的风评直线降，也有些吃过张亏的同学在旁火上浇油，看闹不嫌事大。

    张嚷嚷：“看什么看？！”

    徐风想先把季幕送回寝室，可张受不了这样的委屈，没完没了地拦住他们，非要季幕说清楚。

    可季幕只是嗫喏地瑟缩在一边，不断地掉泪。

    张气疯了，想上手抓季幕的衣领，却被徐风挡开：“你够了！”

    “他都是装的，刚才是他自己把我的餐盘拽过去的。不然我疯了吗，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欺负他？！是他一直针对我，上次也是他把我关在厕所里……”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围观的人群之外传来了顾远琛的声音，沉沉稳稳地落了来：“季幕！”

    张哑然，背脊僵直，一回，就看到顾远琛大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但顾远琛略过了她，径直走到季幕的面前。

    只见季幕一双手着自己脏兮兮的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绪抬起来，他的睫上挂着泪珠，哑着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