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山西。

    仙鹤在给天香推秋千。秋千坐了一圈小妖。

    “照什么时候到啊？”

    “快了吧，不是今日，就是明——”

    仙鹤停挥动的翅膀，和天香的视线汇聚于同一。

    “天香！”

    姚玉照立在秋千前，边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回来了！”

    “真快！”

    “我上个月才学会说话呢！”

    ……

    “它们老早就盼着你回来，想让你听听它们的声音。”天香笑谢，“多亏你寄来的灵，如今小鸢、小茶和小已经可以短暂化人形了。”

    话语才落，一紫一红一白叁个总角小孩便现在她前，抱住她的腰亲亲地喊“”。

    她一一摸过叁颗茸茸的脑袋，哄得小孩儿喜笑颜开，围着她转圈圈。

    妖的人形简直漂亮得辨不雌雄来。她边推秋千，边问：“好了，现在告诉，你们谁是男孩，谁是女孩？”

    秋千上的小妖异同声：“都不是！”

    天香见她面疑惑，遂：“妖少时都是雌雄同，成年才能自主选择别。”

    半盏茶后，小妖变回原形，仙鹤带她和天香飞月派。

    还未殿，便听见一阵笑声，说：“哟，我说今儿怎么心里怪兴的，瞧着光都明媚了几分，原来是夫君归家了。”

    秋缓移莲步，走到殿中，待看到二人，满面的笑容却忽然凝住。

    她目光哀戚，手掐丝帕指着二人，“郎君啊，你怎就忍心抛发妻，在外沾惹草呢！我苦苦守了你十年，你、你……你还带个歌女来见我！”说罢，她掩面拭泪。

    “……”

    “……”

    “……”

    二人一鹤皆无言以对。

    半晌，见她还在抖着肩膀，姚玉照轻咳一声，陪她演戏：“甭说我了，你以为自个是什么贞洁烈妇？什么十年，两年前我回家一趟，就见到你跟张家公眉来去的，你敢说你没红杏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