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黎护法刚刚是去了哪儿，还带回来个人？真叫兄弟们红。”

    一阵叮铃声伴着说话声响起，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姚玉照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对貌男女缓缓走来，当然，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那个女人的上——除了刚才发话的那个家伙。

    那女人衣衫单薄，上披的褙虽是黑，却薄得连她臂膀上一颗细小的红痣都透得一清二楚。褙里是件凡间女人们最常穿的大红抹，抹摆却不像旁的女人一样束裳，而是松松垮垮地散着，——因为抹实在太短，才将将遮住缘。抹的系带也是珍珠串成，从后背一直延伸到裙。再仔细一瞧，那珍珠链却并非藏在了裙里，而是充作了连接裙的腰带。连褙也在掐腰的位置缠了圈珍珠，其缀着苏似的小珍珠串，珍珠极小、极亮，一打看过去，仿佛是些银链。

    裙也是黑，不像女人们穿常的两片裙那样，还着一截白皙的小。再底是对赤足，踝上缠着几圈银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伴着细腰上的来去的珍珠链，施咒似的让男客们的椅都变得火了起来，一个个动来动去的。

    不过，当她走到最右边那桌，将后背彻底暴在众人前时，男客们的睛却艰难地从她上移开了——当然，还有不少家伙装着在看别的地方，余光却还悄悄盯着那抹倩影。

    在座的族和宾客，谁都不认识这个女人，只有芥中的两人一就认了她——赵明鸾。

    姚玉照想不到她会穿这样一奇奇怪怪的衣裳现在界。

    君山：“这是族侍妾的打扮，黎晖手里拉着她腰上的链，这代表赵明鸾的主人是他。”

    姚玉照闻言仔细一瞧，果见赵明鸾后腰中间有条极的链一直延伸到黎晖的衣袖。

    她说不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中难受。她恍惚看到黎晖牵的不是个女人，而是条狗。

    君山似是看了她的难受，也看了她是为什么而难受。他看着她说：“族以为尊，视女人和孩，以及一切弱者为草芥，所以我们必须灭。”

    说话间，他中一义不容辞的赫赫光华，这光只照在她睛上，她却觉已普照到了世间每一个生灵的上。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定而有力：

    “好。”

    黎晖搂着赵明鸾落了座，才淡淡：“苍护法，你若想要，也可以从后院带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