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清心池那泡一泡，许是最近心急，练功练得有些走火，总觉得上得很。”姚玉照又叮嘱，“你先睡吧，别等我。”

    白玉打量着姚玉照面颊发粉，神飘忽的模样，心中暗想：大半夜的，跑去泡清心池，还“走火”……分明是火缠吧。

    药峰的清心池，夜里惯多弟造访的，她就不信师真会到那去。师定也不会允她同去，那……她只好悄悄跟过去了。

    于是她假意应了一声：“好。”

    姚玉照了府，还诧异白玉方才怎那般安分。照这黏人往常的，可不得缠着要一块儿去？

    不过很快她就没工夫再想这些闲事了——

    她已站在谢青时府门。

    来的路上，她给师叔发了传音……没好意思直言，只有事寻他帮忙，问他在不在府，谢青时也不问她这么晚过来是什么事，只回了她二字：“过来。”

    她踟蹰了一会，终于化作白光飞中。

    谢青时坐在书房里，神淡淡，手上捧着块玉牍。

    “你来了。”

    不必抬，只消闻到空气中渐渐明晰的香气，便知是她。

    “师叔，我……”姚玉照现形，话到嘴边，却羞于开。

    “？”

    “嗯……”她低着，小声嘀咕，“师叔怎么知……”

    “香气。”谢青时的视线从玉牍上转移到她脸上，说，“动时的香气，很不一样。”

    姚玉照脸颊发，都不敢抬。她没想到谢青时竟然直接说了来。

    谢青时的目光仍停在她脸上，而她只敢看他的手。她扫了一他手上的玉牍，低声细语地问：“师叔可有空……”

    话音才落，她的腰就被人握住，顺势倒在那人怀里。

    “等一会。”她的背被人轻拍了两。

    谢青时一手揽着她，一手着玉片。每隔两息，玉片在桌上动的声音便在她耳畔响起，她只觉那玉片仿佛在了她心上，她听到自己的心一声重过一声……

    “啪嗒。”

    她攥住谢青时背后的腰带，把脸埋在他的膛。

    谢青时拿玉片的那只手，此时正握着她的腰带。

    方才在画里穿衣匆忙，她的衣带系得潦草，谢青时轻轻一拽，那条芙蓉粉的腰带便落了来。

    姚玉照的呼越发炙，把他的熨得，他抱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抬起她的脸静静打量，把她如新荷半开般羞红的面容全看在里。

    新荷到底怯，悄悄地弯了颈，躲在荷叶不肯叫人把容颜瞧了去。

    “躲什么。”

    谢青时轻轻地笑了。他抓住她的手腕，拉她用来遮面的绿袖，连带着一整件外衫都剥脱了。

    她上只剩件和腰带同的抹，扯落的褙像荷叶铺展在谢青时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