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看见窗上的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但堵归堵，她没有丝毫后悔的念。

    她赶压了压脸上的微笑，两秒后却又忍不住笑声。

    毕竟还是认真付了，洗澡时的关一禾觉心脏堵得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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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凭什么你跟你前任过的事，你要跟我再一遍。”

    因为关一禾作为女朋友真的没法让人挑岔来。

    “凭心而论，说真的，哪里有那么多独一无二，且绝对、绝对不可替代的时刻？”

    发，在接近傍晚终于喝到今天第一咖啡的关一禾，一边理着心的伤，一边对着落地窗两涣散。发了一会呆后发现难过之余，她倍轻松。

    “你为什么总这么觉得？”她无奈笑了，“我要怎么样才算‘很’你？”

    单了单了。

    话说加上她嘲讽的语气似乎有些残忍，看在两个人曾经有个好时光的份上，关一禾忍了忍，最终换了平缓的语气继续说去。

    关一禾说完，没李修泽如何回答，直接：“东西收拾好了寄我家，寄了告诉我一声。我去洗澡了。”

    她看着天板，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我不去想所谓‘特别’。我喜16岁的第一次心动，也喜26岁的第无数次crh。凌晨四在海边看日是很浪漫，晚上七一起听新闻联播也很浪漫。这两个时刻，我边或许是不一样的人，但我能受到的幸福都是一样的，那么我就会记住它，它们在我的回忆里同样重要。”

    关一禾想也不想：“敢啊，为什么不敢？”

“那你就继续哄啊！”

    “你就是没那么我。”

    关一禾也清楚男友答不上来她的问题是因为什么原因，所以她对他的才会在无休止的、无意义的吵架中逐渐耗尽。

    他们两个针对这个问题已经吵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架，她每次都很真诚地问他什么才算特别，他却总答不上来。

    -

    “……”

    关一禾也不说话。

    “只有刚开始谈恋的小孩，才会去纠结过去和未来，为了一个‘你跟ta过这件事了那我绝不要再跟你’耿耿于怀。”

    “……”

    电话那一直在沉默，她看了看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于是继续说了去。

    李修泽语。

    他肯定是清楚两个人不会结婚的，那不作为结婚对象考虑的话，关一禾给了他一个女朋友所有能给的东西。本就比他成熟不少的关一禾其实一直更照顾他，甚至在人际关系、工作上也能给他一建议。

    她语气平淡又定，“只有我，我自己是最特别的。”

    她疲惫的神，“我们不是小孩了，明明可以用好好说话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先你哄我我哄你的无限循环一些废话，走一些不必要的、所谓的‘程’？”

    “人生这么，为什么非要被一个‘特别’困住。我不可能是任何人唯一的特别，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念念不忘一辈。”

    “…纠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孩年轻，生机，他们觉得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确实人在年轻的时候可以肆意挥霍一番。但是我们都三十岁了，你快三十岁了。”

    关一禾笑了，她觉得很不可思议，“我30岁了，不要说初恋，两年前的约会对象们分别叫什么我都要想一想，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我没跟我前任过？除了结婚生孩。”

    笑着笑着有些无奈，她想：

    李修泽憋了半天，不甘心：“你不觉得在你心里，我一都不特别吗？你敢不敢承认。”

    说罢挂了电话。

    天地久这件事，不适合我关一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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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不特别，这个概念本来就是谬论。”

    她又叹了气，“你回想一当年你初恋时的觉，是不是也有很多时刻，现在想起来觉得再也回不去了？这就是特别吧？我永远也给不了你这样的第二次，难我要因为这个事跟你吵一辈吗？”

    对面又要借题发挥，被她势打断，“所以这就你不愿意跟我去法国、去挪威还不准我再去的原因？因为我跟我前任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