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武林大会也是你们搞来的？”谢相知很快想通。不然平时哪有那么多江湖人士聚集在一？

    褚秋幽：“正是。这事是我让人挑起来的。”肃清教，可不是一个好借么？

    褚秋幽迟疑了一瞬，还是据实相告，“武林盟主的夫人，是南疆留在中原的一支后裔。”所以事才会这么顺利。

    “还有呢？”谢相知微微挑眉，也不看百里泽，“总不会你们都替百里泽跑事，自己没有从中得到一丝半好？”

    “除了藏宝图之事，陛还答应除掉夜玄宸，并且正、官府与教互不侵犯。”褚秋幽回答。

    谢相知闻言不由得似笑非笑地回看了百里泽一。除掉夜玄宸也好，与教互不侵犯也好，对百里泽来说，可都是有利的事啊。

    百里泽但笑不语。

    事已至此，便全清楚了。

    “那屋时你们两个同我说的那一番话……”谢相知不由觉十分好笑，合着这三人连联手糊他。

    苏明月立：“本也是这个意思，并无半刻意欺瞒之心。”

    谢相知懒懒垂手，也不计较她话中的小心机，“你若是愿意的话，不如改日见见谢不识，她是你，毕竟妹一场。不过我瞧着你同她关系或许并没有多好，若不愿也就罢了。不成妹，也不至于反目。”

    苏明月沉默了片刻，摇摇，“我不愿意再见她。当年教灭门，苏夫人将她藏了起来，然后抱着我装成苏家大小。若不是当日阿秋在，我或许早就是冤魂一把。她没错什么，可我也没错什么，更不欠她什么。当年之事，我不恨她，算是全了妹一场的缘分。”

    “也是。”谢相知以为然地，“人生在世，何必勉自己。”

    离开褚秋幽居住之所，谢相知一边走着，一边侧脸看向百里泽，吻犹带三分笑：“太殿真是好算计。便是我今日看见苏明月，也不是偶然罢？”

    百里泽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只将一切真相都摆了来，由他自己决断。

    怪不得他今日异常的沉默，是怕扰他选择么？

    百里泽抓住他敲扇的那手手腕，玉脂般的一路到心。他站定，垂看着谢相知。

    “我只是想让阿谢知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从来不是在谢相知前展的那一面的谦谦君，他渴望谢相知能毫无芥的接受他全。

    谢相知看他良久，忽极轻地嗤笑了一声。

    “你当我神那么差，这事都看不来？”

    何况，“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

    谢相知挣脱百里泽的手，“走吧，这两个小丫算计来算计去的，还没有湖边那面诗墙有趣儿。天还早，不如再去逛逛？”

    “这时节，便是趁夜月泛舟湖上赏荷也是不错的消遣。”

    他说着又补了一句。

    百里泽冷不丁地开：“中湖的菡萏也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