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裴渊这个人也不会成为例外。

    不过系统不敢声发表自己的看法，它已经开始竭力减少自己的存在，除非谢相知主动召唤它，否则系统绝不在谢相知面前吱声。毕竟它可太怕被秋后算账了。

    它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辜的系统。所以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抢这份活计呢？和它的本职工作完全不同！比如说这一次，它的宿主正确路径应该是周旋于各个大的诸侯之间，凭借绝世姿容让君王神魂颠倒，覆灭王国与野心，成全天一统的程，在史书上留引人追寻的淡淡几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当了君主，自己准备一统天！

    燕王裴渊应楚王之邀，前往南州赏雪——名义上自然是万般好听的，倒像两个惺惺相惜的好友，而不是争夺天的劲敌。只有两位君王边的近臣才知事实和传言差得有些远。

    但楚王的态度也算客气——燕地十万大军还在这儿呢。燕王裴渊带八百玄铁骑随护卫往楚都，且开之际，楚王好毫发无损将燕王护送回燕都——倒真像去客的了。

    达成这个协议不免有裴渊刻意放纵的缘由在其中。甚至燕王亲信汇报事时小心翼翼地提建议，“王上您可不能太人不要江山了啊！”

    “自然。”

    裴渊垂，简短地回答。

    ……

    秋天未过之时，楚王返王城。积压了一堆事，还等着谢相知盖章首肯的徐渭上求见。

    谢相知听完他的上奏，沉着敲了敲紫檀小桌，提了几条修改意见，“改田赋一事不可cao之过急，南州这些老牌世家圈地成瘾，这一动了他们本利益……我是君主，他们自然不敢如何，但提改制的人就未必能幸免于难。”

    “主公所言极是，此事确实不可cao之过急。”

    君臣两人相视一笑。

    谢相知早些年便是靠着压迫剥削本地士族门阀起家，这些年国库充盈才暂时放了这些世家一。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心善意，毕竟养才能待宰不是么？

    谢相知又：“这改革之法自纳兰溪？”

    “主公圣明。”徐渭拱手行礼，这话就是默认了谢相知的问句。

    “不是我圣明，是我知您想不这斩草除的利落之法。您念的圣贤书，太温和了。”

    徐渭没有说话，只叹了气。

    “您该生在太平盛世，才不愧对您一才。”

    “便是太平盛世也不如遇良主啊。”徐渭慨，他摸了摸胡笑，“老臣这一生幸得主公救济赏识，已无憾事。”

    “遇您是我之幸。”谢相知淡淡一笑，话题又转，“纳兰溪去办的事如何了？”

    “还未有动静。”

    ……

    两人正商议间，外间负责打理楚事的女官求见。

    谢相知放折，宣她来。

    谢相知后无人，这女官本是南州一个世家的嫡系女儿，被送过来给他妃的。不过他没这份心思，女也不想老死，终日等候君王垂怜。但偏偏世家这法堪称作，也不能将人送回，对女孩名声不好，谢相知便旨封她了三品女官，统领阖事。也算帮了谢相知一桩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