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图第十七

    是年四月十七，清河公主、楚国女史霍纭如暗访淳国王都，见淳国王后，密谈后。

    五月初九，楚军围困淳国王都，淳王后盗兵符，开城门，迎楚军铁骑。淳国王族慌逃窜，却也只是垂死挣扎。

    五月初十，楚王谢相知亲淳国王都。

    五月十三，燕王裴渊率兵而至，、燕王旗在风中猎猎招展，谢相知登上淳王都外的城墙，绯规制礼服广袖在冷风中振振，他将视线投向城墙之，与背上的裴渊遥遥四目相对。

    淳王都城门开，裴渊独策。

    彼时初夏，桃尽归去，亭亭芙蕖新上池，万太平。

    后世对一段暗藏不知多少风云变幻、凛冽杀机的历史不过寥寥数字记载——初，帝亲赴淳都，淳王后归降，三日，燕王城密谈，俯首为臣，自此天归心。

    谢相知拢了拢宽大的袍袖，对着裴渊淡淡勾了勾：“我赢了。”

    他后手执尖兵利刃、满血煞之气的楚地士兵不动如山地列成一排，沉默巍峨，如一把把即将鞘的利刃。

    裴渊对这些人视若无睹，一步步朝谢相知走近，他神温和，并没有因输掉赌约而心生不甘。

    北地燕国的君王站到他面前，微微俯，宛如一个臣服的姿态。

    “是的，你赢了。”

    “……我的陛。”

    ……

    六月初六，诸事皆宜。

    谢相知率军至雍京，封闭三十余年的煌煌盛世从这一刻起再度铺开在世人中。

    裴渊与他并肩同行。

    然而开城门迎楚军的并不是驻守雍京三十年的明王殿，而是自称是他外孙的一个很年轻的少年。他稚气未脱，还未到及冠之龄，瞧着只堪堪十五六的模样。

    惹的是他一素白丧服。

    “恭迎陛。”

    着丧服的少年拱手恭敬行礼，神淡淡，既不显得谄媚，也不过分谦卑。

    “陛是先安整军队还是先去帝？”

    谢相知翻：“先去见一见明王殿。”

    谢相知顿了顿，“明王殿几时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