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生到同事，只有一篇论文发表的事。

    既然不能你的学生，那就你朝夕相对的同事。

    陈亦泽温和浅笑，毫无天才的傲气。

    陈亦泽曾经的任课老师，谢相知的同事特意跑到谢相知跟前鬼哭狼嚎了好一阵，痛心疾首地离开。

    陈亦泽同样上在数学界声名鹊起，虽然还没有足够的奖项荣誉加，可他的天才程度不容否认。

    他是这个时代，唯一可与谢相知比肩者。

    很快，学生们发现两位教授几乎形影不离，他们组建了同一个研究课题，甚至新发表的论文署名也是他们两个并列。

    人们把此称为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咸鱼不参与大佬杀人不见血的氛围间。

    但也有人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了好朋友的上限，这隐约猜测在谢相知发表关于哥德赫猜想的论文后得到证实。

    ——这个困扰古今数学界多年的问题在年轻数学家的笔被轻巧解决，“天才”之名再一次扬名海外，它的成功证明对数学史的发展影响毫无疑问，甚至影响到这个猜想在各行各界的应用。

    可以说改变人类历史程也不为过。这就是数学家存在的意义。

    普通人尚且不明白这个猜想的意义，但他们看得懂论文最后的谢致辞。

    ——“献给我亲的数学家，二十三岁生日快乐。”

    这是一个前无古人的证明。

    这也是一封前无古人的书。

    至于谢相知提到的那个数学家，能在二十三岁被称为“数学家”，与他关系极为亲密的人，除了一个陈亦泽之外，还能有谁？

    可他们这样的天才，除了他们彼此之外，还有谁能得上他们呢？

    他们将开创历史，或正在开创历史。而我们将见证时代的荣耀与辉煌。

    陈亦泽在三十岁之前成功接连拿数学界两项大奖，菲尔兹奖和沃尔夫奖，主办人请来了谢相知为他颁奖，照片上他们相视一笑，溶历史剪影。

    只有一个疑惑一直久久盘旋在陈亦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