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这全都明白过来了：“那你爸是要跟别的女人生孩？”

    瞿铮远叹了气：“迟早的事吧，他这阵又找了个年轻的女朋友。”

    “你爸岁数应该不小了啊，还有女的要给他生孩啊？”谢衍顿了顿说，“我知了，你爸肯定特别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但我爸就觉得人家是真喜他，都一把岁数了，你说他傻不傻/？”

    谢衍也不知该不该附和着骂人老爸是傻/，毕竟照遗传学角度来说，大傻/生小傻/。

    最后，十分委婉且模棱两可地答：“你觉得是就是。”

    人总是容易在陌生人面前吐短暂的赤诚。

    瞿铮远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些话宣来：“我觉得那女的也傻/，为了钱连自尊和未来都卖了，换成你，你乐意跟一比自己大好几十岁的男人结婚吗？”

    谢衍实在不知怎么回答：“我是男的啊，不跟男的结婚。”

    瞿铮远扒着这个问题不放：“你就想象一自己是女的。”

    谢衍忽然想起隔几个大妈说起的一个八卦，于是复制黏贴，稍稍改编：“我会跟他结婚，然后着他的钱，包养小白脸。”

    瞿铮远很是惊诧这话竟然自一个学生之：“你也够坏的。”

    过了第二个红绿灯，右转，又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这里是城中村，瞿铮远从没来过的地方。

    繁华与萧条，仅一线之隔。

    前是一条并不宽阔的老街，两边店面关了一半，开着的那些不是饭馆就是服装店，喇叭里还放着“全场五折”的广告，从外边望去，压也看不到客人，随时就要倒闭的样。

    街上的垃圾桶堆得满满当当，不知多久才会清理一次，这大夏天的，散发一难忍的恶臭。

    瞿铮远差儿被熏吐来，只好憋着气往前走。

    街后面是老旧的房屋，斑驳的墙面，防盗门窗锈迹斑斑，台上晾晒着各各样的东西，床单被罩、玉米辣椒、艳丽老土的衣……

    还有瘦条条脏兮兮的猫咪。

    “你家就住这儿啊？”

    谢衍从他的语气里听了很多东西，意外、同，或许还有嫌弃。

    不过他不在乎，还自豪地说：“没见过吧？带你上楼看看我们贫民窟的世界。”

    瞿铮远在这一刻，完全相信了他之前说的，爸妈已经走了的事。

    这地方真的只能用脏差形容。

    他回想起谢衍说自己每个月省两百块来时的神。

    是不是不该要那三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