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被吓得耸了耸肩。

    隔又响起少年的声音：“知啦！让我打完这一局，上就好，等我五分钟。”

    “我靠，”瞿铮远诧异：“这墙不隔音啊？我们说话他们能听见？”

    “应该不能吧，我也没试过。”谢衍说。

    瞿铮远不得不压低声音，搓了搓手掌：“觉都没有隐私可言了。”

    “我去找我的份证。”谢衍说。

    “不用了，”瞿铮远放手里的练习册，抬眸看他，“你住的地方我都来过了，不怕你跑了。”

    “噢，也是。”

    清冷脏的街，隔音很烂的墙，狭小的居住环境，都在不断刷新瞿铮远的认知。

    他一动不动，想象着站在他对面的这个男孩儿是怎样大的，此时此刻又在想些什么。

    对于谢衍而言，是三千块钱重要还是自尊心比较重要？

    谢衍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弯腰倒了杯可乐，还顺便问了一句：“你确定不要喝吗？”

    “给我来一杯吧，”瞿铮远想到厨房就两只克杯，又补充，“你这只洗洗给我就行了。”

    说罢他又后悔了，听起来好像是嫌弃他嘴不净似的，连忙解释说：“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啊，粉红的是你用的吧，我用你的就行。”

    “哦。”谢衍满脑都是三千块钱该怎么还的事，耳朵里只了那最后一小段。

    喝完，满上，完全忘记要洗一的事，直接推了过去。

    瞿铮远望着杯残留的那一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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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浅蓝的时钟。

    瞿铮远看着走动的秒针，咽了咽，无比生地扯开话题：“你这儿装修得还真不错，不过客厅怎么没空调？这么的天，你怎么写作业？”

    “开风扇啊，”谢衍说，“你要是得不行就先钻冰箱里凉快一。”

    瞿铮远：“……”

    “真的，”谢衍起把脑袋钻去示范，“就这样，可凉快了。”

    冰箱很小，上边那层冷冻，边冷藏，度连肩膀都不到，谢衍只能撅着pi。

    瞿铮远的视线无法从他上移开，抿住，门牙轻咬，竭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