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这次倒没有趁机骂他，说：“偶尔，我会尽量避免受伤，不去医院，也不看血腥暴力的片。”

    “这样啊，”瞿铮远又问，“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况的？”

    “小学的时候。”谢衍说。

    “那你以后可要当心了，你倒的时候很吓人，脸煞白，喊你也一反应都没有，好在是边上有人，要万一边上没人，倒了醒不过来怎么办？”

    “我会的，今天谢谢了。”

    “你别吓唬我就成。”

    瞿铮远猛地想起自己在惊慌间似乎说了句“你醒来我保证不欺负你”，顿觉老脸一红，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昏过去的时候，能听见我说话吗？”

    “一，我听见你在喊我，但我意识特别模糊，前都是黑的。”谢衍说。

    瞿铮远眉梢一挑：“还有呢？”

    谢衍反问：“你还说什么了？”

    瞿铮远猛摇：“那不重要。”

    “要真不重要何必要提呢？”谢衍凝神，盯猎一般地盯着他，瞿铮远的面容又窘又涩，言又止。

    “你害羞了，我猜一定是很麻的话。”谢衍说。

    瞿铮远小一僵，原本耳朵尖上那快要褪去的绯红又肆无忌惮地泛来了。

    “小鬼。”他快速拉开衣柜，转移话题，“你穿哪件？”

    “随便。”

    衣柜里挂着一年四季的衣，却远没有瞿铮远一个夏天的多，不过看得来，买衣服的人很注重品质，哪怕是秋冬季的打底也不是那一洗就褪起球的地摊货。

    这也是为什么他第一见到谢衍，会觉得他斯文净，像是生在温室里的一朵，所以当谢衍将他领到那样仄脏的环境时，他会到不可思议。

    瞿铮远随手拿了件短袖：“你先闭，然后把衣服脱了，我说好你再睁。”

    谢衍乖乖把睛闭上，抬手脱衣服，鼻腔里隐约钻一血腥味，很不好闻，不过很快，瞿铮远的气息就盖住了那味。

    前调依旧是令人愉悦的清新果香，檀香木醇厚的气息。

    “你闻什么呢？”瞿铮远问。

    “你衣服上有香的味，和之前的那款不太一样。”

    瞿铮远相当惊讶，他好几天前往柜里过香，理说那味早应该散了。

    “这都能闻得？狗鼻啊。”

    “从小就比普通人稍微灵那么一吧。”谢衍依旧闭着，手臂举过双耳，自然弯曲，像服装店里的模特一般，等待对方帮忙。

    瞿铮远垂眸，将短袖挽起谢衍的脖颈，看得来，除了学校育课外，他私也经常运动，手臂和小腹有薄薄的肌，但总得来说还是偏瘦，抬手时能清晰地看见两侧肋骨，小腹的沟壑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