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又问许周政：“他这是上哪儿去啊？”

    许周政也觉得有些奇怪，理说买那么多东西之后，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放掉，既然没回家的话……

    “应该是约了人。”

    就在这时，值班的接线员那边接到一个烧烤摊老板的电话，说是刚才门倒垃圾，垃圾桶里看见一条人，垃圾桶四周全都是血，像是抛尸现场。

    在瞿铮远的追问，许周政才把这况简单地跟他说了一。

    “你先别急，不一定是你弟弟。”

    可惜他的话瞿铮远一个字也没有听去。

    恐惧到达了极之后便不再是恐惧，而是空白。他的大脑忽然停止了思考，耳朵里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都那么虚幻，看不真实。

    前忽然浮现谢衍的笑脸，很奇怪，他很少看见谢衍开怀大笑，可在这时候，想起来的却是谢衍刚搬他家那天，在门跟他打闹，笑到都快淌地上了都不愿意求饶，还咬他胳膊。

    接着就是冰箱上的那张纸条还有那盒味很一般的三明治。

    一帧一帧衔接起来，像是剪辑混的电影。

    办公室里的空调老旧，制冷效果很一般，可他到浑发冷，中蒙上了一层雾，那些画面也越来越模糊。

    一听是大案，好几位打着瞌睡的值班警员顿时来了神一起动，瞿铮远不知要什么，能什么，迷迷瞪瞪地跟在一辆警车后边。

    路上他走神了，跟着前边的警车一直开，到路中央才发现前方亮着的是红灯，再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扣分罚钱这些他都不在乎了，脑里只剩虔诚却又无力的祈祷。

    祈祷他接来要看见的一切都与谢衍无关。

    烧烤摊距离派所近的，刚收摊不久，老板那脸上除了惊恐还有兴奋，八卦是人类的特，他神夸张地描述着自己今晚惊悚的经历，瞿铮远觉得每一个字都格外刺耳。

    “就在前边那个垃圾场，走过去就行，哎你们知吗，我看到那断的时候，把我给吓的，整个垃圾桶里都是血，墙上也有，我这辈都见过这么多血，不知是谁，那么可怜……”

    老板说着一堆废话，最后邀功似的说，“我看过很多电视剧，知要保护现场，我发现以后就没动过了，也没人来倒过垃圾。”

    垃圾场附近没有路灯，周围一片黑黢黢的，使得整个现场的氛围都更加凝重。

    许周政边走边手罩，快到垃圾桶时，还回看了一瞿铮远。

    瞿铮远的很，但步伐很小，似乎是不敢靠近。

    许周政没他，掀开垃圾桶的盖，一怪味迅速弥漫上来，那是瓜果蔬菜腐烂后的味，着罩都掩盖不住，但奇怪的是里边并没有血腥味，只有丙烯颜料的味。

    另一位警员用手电筒照明。

    一秒，瞿铮远听见许周政骂了声“cao”，然后提着条举到半空。

    瞿铮远定睛一看，也“cao”了。

    神他妈带血的尸，惊悚又恐怖的抛尸现场，那就是条模特的假肢，不知是哪个缺心的跟一堆没用完的涂料一起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