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走在瞿铮远前边，路灯将他们的影拉得忽忽短，他无意间发现自己的影被瞿铮远的完全覆盖，竟有无比踏实的觉。

    疯了疯了，谢衍加快步伐溜单元门，瞿铮远像个教导主任一样在后边嚷嚷：“你脚又不疼了是吧？”

    谢衍戳了一电梯钮。

    不说还好，一说又开始疼了！

    虎听见开门的动静，四肢伸直，在窝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扭着pi走向猫砂盆，准备扫兴的事。

    瞿铮远一就盯上了它，命令：“你去给它铲个屎。”

    凭什么啊？

    就快要挤齿的四个字又被谢衍生生咽了回去，“噢”了一声，蹲，盯着虎拉屎埋屎。

    饶是虎这样不要脸的猫，也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视线。

    谢衍一边铲屎一边问：“虎的名字是你给他取的吗？”

    “它自己取的。”

    “……”谢衍又问，“为什么要叫虎？”

    听起来又土又非又敦实，那多层次的觉都无法用语言描述来。

    瞿铮远漫不经心：“瞎取的呗，它又听不懂，你端着饭盘喊它二狗它都应你，要是吃饱喝足了，你喊它爸爸它都不搭理你。”

    “……”确实。

    瞿铮远洗了洗手，看见桌上的饭菜问：“你晚饭吃了没？”

    “没呢。”谢衍说。

    “那还不快过来吃东西。”

    “不是你让我铲屎的吗！”

    “洗个手。”瞿铮远提醒。

    谢衍挤一坨泡沫：“要你说。”

    这一来一回的对话，勾起了瞿铮远对往事的回忆，好像小时候他也经常这么冲爸妈吼来着，那时候觉得什么都是永恒的，哀愁和别离都是别人家的，可后来才发现，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包括人与人之间的。

    糖醋大排和素菜是傍晚买的，没放冰箱，闻着没什么味，但瞿铮远怕吃问题来，准备装一起扔了，正好被谢衍看见，伸手拦住：“你嘛？”

    “昨晚上买的，估计都坏了，你别的吃吧。”

    谢衍闻了闻说：“没坏啊，我看你鼻坏了，买了不吃多浪费，猪都白死了！”

    瞿铮远拗不过他，把大排放回桌上：“那你吃吧，吃坏肚可别赖我。”

    谢衍了面条，了几片菜叶和一个铺在上边，和风斗笠碗木勺，整了日式拉面的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