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还是持自己的观：“人是不可能完的，他看起来优秀的，但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可能不健康。”

    “比方？”

    “比方是个同恋。”

    谢衍扭过脸问：“同恋算不健康吗？”

    瞿铮远心尖猛地一，他差儿忘记谢衍的取向了！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吧，捆/绑，滴……”他想到谢衍还是未成年，忙改，“他也有可能是个变态杀手，你看过《盲证》吗？”

    谢衍摇摇，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转移：“讲什么的？”

    “一电影，有一恐怖。”瞿铮远说，“等你能自己挤番茄酱以后我就陪你一起看。”

    他的语气温和而定，仿佛是围着跑圈陪跑的战友，带给运动员大的动力与能量。

    谢衍这么大，第一次对恐怖电影产生了一期待。

    回家路上经过文店，瞿铮远车挑了盒彩颜料和一罐暗红的钢笔墨，他试着将墨滴一滴在纸巾上，像极了新鲜血。

    老板娘：“给孩买的吧？”

    瞿铮远惊了：“您看我像是有孩的人吗？我才二十三！”

    “有对象没有啊？”

    “没呢。”

    “二十三嘛差不多了，我儿二十四，孩都能打酱油了。一共九十八，现金还是扫码？”

    “瞿铮远——”谢衍了车，正朝店里走来。

    瞿铮远反地将纸巾收起来，扭问：“嘛？”

    “肖恒宇约我去博馆看艺术品展，你先回家吧。”谢衍挥挥手，往公站方向走，“拜拜。”

    “啊？”瞿铮远一愣，伸了脖喊，“你不跟我一起吃午饭了？”

    “嗯，他说博馆边上新开了一家粉丝煲，买一送一，不吃白不吃。”

    瞿铮远想说家里的也没收过你钱啊，可谢衍赶着去赴约，蹿得比兔还快，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瞿铮远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再次验了一把老父亲的辛酸滋味。

    孩大了，要门约会，拦都拦不住了。

    老板娘敲敲桌提醒：“一共九十八。”

    老父亲叹着气，掏兜里的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