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壮胆壮过，是真喝多了，在酒吧就吐过一回，刚才看谢衍都觉得对方有好几个脑袋。

    胃里烧得慌。

    电影开始，谢衍翻了个，从被窝一往上挪，靠在床。

    瞿铮远的胳膊原本搭在他的，就这么一路到了小腹，指的指腹动了动，刮蹭着绒绒的面料。

    谢衍握住他的手腕，扔到一边，那大手又搭了上来。

    他再扔开，再搭上来。

    循环几次后，谢衍放弃挣扎。

    瞿铮远后背略微弓着，前额抵住他的侧腰，小声说：“我好困啊，没办法陪你看完这电影了，你要是害怕可以抱着我。”

    谢衍缩着肩膀：“动作片又不是恐怖片，有什么好害怕的。”

    瞿铮远就当没听见，贴着他的衣服蹭了蹭，嘟嘟囔囔：“真，以后就当我的抱枕吧。”

    谢衍又羞又躁，但又犟得很：“我为什么就不能当个人？”

    瞿铮远低低地笑声，握住他的手，行搭在自己侧腰：“那我给你当抱枕，恒温的，冬天还能自动加，省电。”

    谢衍噗嗤一，乐了声。

    这意是不是来得太凶猛了些？

    耳畔是有节奏的呼，瞿铮远觉得发沉，台词声似乎离得越来越远，不知过去多久，他朦朦胧胧地梦乡。

    梦里他回到了中学时期，谢衍成了他同桌。午休时，他们趴在课桌上小声聊天，相互碰碰对方的手指。

    窗边的风拂，谢衍的脸通红，他们在外的遮掩偷偷牵手、接吻。

    瞿铮远是被梦笑醒的。

    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过这么的梦，混混沌沌的时候还想继续回味回味，但很无奈，不了状态，只好睁。

    那个在梦里和他接吻的人已经不见了。

    窗帘拉开一半，天空湛蓝，洁白的云层颇有层次地漂浮着，像动画里一样，都有不太真实。

    已经快中午了。

    瞿铮远蹬了蹬撒起床气。

    虎蹦到他枕边叫唤，瞿铮远又改拿它撒气，双手掐住它的胳肢窝前后晃了晃。

    究竟什么时候还能这么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