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蔓提了气，直截了当地问：“你两都到什么程度了？”

    谢衍撇了撇嘴，垂，心虚：“你还是别问了吧，反正就是确认关系了……”

    结果显而易见。

    谢蔓伸细的手指，狠狠地在他脑门上戳了几，咬牙切齿：“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好的不学坏的学那么快！”

    谢衍被她戳得一路后仰，小声嘟囔：“你不是说玩的就是刺激要的就是心么。”

    谢蔓瞪大睛：“你这是刺激吗！你这是在给我掘坟！”

    谢衍往后一缩，尽可能地给自己找台阶：“你上回还说，我的意愿你都会全力支持吗？我喜男的你也可以接受……”

    “那我哪能想到你这么不靠谱！”谢蔓难得了嗓嚷嚷。

    谢衍也昂：“我怎么不靠谱了！那当初我都跟你说瞿铮远比你小三岁，女大三抱金砖，你自己不抱，你不抱我替你抱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小破孩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

    谢蔓的心简直兵荒：“你明知他是瞿平生儿还……你最好告诉我，你两是闹着玩玩的。”

    谢衍低嘬饮料，用沉默表示否认。

    “你怎么知他跟你不是闹着玩玩的？”谢蔓苦婆心，“他是异恋，他迟早会觉得女生更有引力。”

    谢衍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既然是迟早的事，你还怕什么？”

    谢蔓又问：“那你想过他的家人没有？他们家在传宗接代这个事上的理念非常守旧，老两也跟我谈过，跟平生结婚的首要条件就是要有小孩，你觉得他们能允许你跟瞿铮远谈恋？”

    传宗接代的问题谢衍确实没有细想过，因为瞿铮远说将来会领养一个孩。

    谢蔓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要是老两真愿意领养，平生就不会跟我谈婚论嫁了。”

    “瞿铮远和他爸不一样。”谢衍笃定。

    谢蔓发现自己不通弟弟的思想工作后索放弃了。

    刚成年的小孩儿，连象牙塔都还没走去，总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不撞南墙心不死。

    等到有一天觉得手里的杯手了，自然就会松手了。

    他们在餐厅里呆了很久，一拨人来又离开，餐厅从喧闹变回冷清。

    谢蔓手边的饮料也见了底，她的嘴角牵起一弧度：“但愿我们将来都不会后悔。”

    “我肯定不会。”

    谢衍的神如窗外的光一般，透着天真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