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来电后，李牧泽说。

    沈听眠问他：“什么奇怪？”

    李牧泽捂着的脸，摇了摇。

    他和沈听眠都抱过了、亲过了，在相的时候却还是会到张，每一次再亲吻依然还是心动不已。

    这样温顺而苍白的少年时光里，他唯一的烦恼就是沈听眠，这烦恼甜又沉重，好像是他上的一块，无法割舍。

    他不知该从何解释，他不仅仅是难过，他上的难过是会要他命的。

    沈听眠对李牧泽的回应是混的，更多时候，他只能给李牧泽一颗枯萎的心脏，给他黑暗、绝望、困惑和挣扎。

    他的记忆越来越零散，大多时候都在被动接受着外来的刺激。

    上一秒还在堂门，李牧泽从里面来，很不开心地跟他说：“你去哪了，找你半天。”

    他回答说：“被人挤来了，喊你你没听见。”

    李牧泽依然闷闷不乐，沈听眠说：“对不起。”

    “这个倒不用，”李牧泽了汗，“我就是，一扭看见一堆人，就是没有你，觉得很烦。”

    沈听眠在那时忽然认真了，他战栗地问他引申来的问题：“你很不喜不告而别？”

    “没有人会喜的吧，”李牧泽笑了，“这肯定啊，这个是……太难过了。”

    他给他讲过去的故事：“我以前跟我一个发小关系很好，但是他搬家了，走的那天我才知。他后来跟我说不想我不开心，就没告诉我。”

    沈听眠怔怔地察觉到，在风还净的时候，就应该让它从自己黏腻的指离去。

    “你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是吗？”

    “也不是，就是……”

    李牧泽告诉他：“这觉太难过了，你每天都在想和那个人怎么过接来的日，想着什么时候去找他玩，明天玩什么，吃什么，规划着每一天走哪条路回家，你懂吧，就是满心期待着每一个和他度过的明天，但是他有自己的顾虑，有些话不舍得告诉你，最后选择用离开让你发现，原来你从来没有在他规划的未来里。”

    沈听眠看着蓝天里走过来的云朵，依然问：“所以你不会原谅他了，对吧？”

    李牧泽在很久以后才回答：“对。”

    一秒，夏天温和的风里，李牧泽拿冰可乐碰了碰他的脸：“想什么呢。”

    语气好温柔。

    沈听眠木讷：“我不喜可乐。”

    “啊？”李牧泽收回手，有些愣，他飞快扭看了人满为患的小卖门。

    他抬起手腕看表，还有两分钟上课：“那你想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