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皱着眉往厕所走。

    李牧泽一抬，拦着他，又往他上烟，甚至发很恶劣的笑声。

    “去啊，”他氓似的，专挑难听的话，歪着问他，“天天往厕所跑，你频啊？”

    沈听眠不想看见李牧泽这样，幼稚的外表是被他伤害的心。

    只是他自顾无暇，已经不能再顾及他人，他觉不到太伤心，甚至看到李牧泽能够留意他，对他恶言相向，会到有些心酸的喜悦。

    李牧泽还没有完全放他，他依然是有破绽的。沈听眠在清醒的时候，会为此到短暂的兴。他细细算着，他们真的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了啊。

    当他走来的时候，李牧泽却不烟了。他安静站在那儿，站在暮夜里，好像回到了那天的黄昏。

    那个让他多活了好久好久的，黄昏。

    只是这次，他听见李牧泽跟他说：“行了。”

    “没有结果的事儿，就算了吧。”

    李牧泽投过来的目光里，什么也不剩了。

    他转的动作在沈听眠的里变得极其缓慢，好像电影里的慢镜。

    从来都是这样的，沈听眠跟自己说，从来，从来都应该这样。

    他在这一刻觉空的，又好像钻透了时空，变回了五岁的、快乐的、健康的自己。他在完全不存在的时空里，蹦蹦找到李牧泽，背着小书包把他截在半路上，拦着他不许他走，然后去拉他柔的小手。

    他想象中的李牧泽在那时会比他一，他幻想着自己踮起脚，去咬他红红的小耳朵，然后告诉他。

    这次终于可以说啦。

    “牧泽哥哥，我是真的好喜你，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253

    沈听眠这次的自杀计划定在了礼拜天。

    他打算投河，从桥上去，随便尸漂泊去哪里都可以。

    这已经是他第七次修改遗书的容了，在这里面，他曾经想多写几句话给李牧泽，但又觉得他并不会需要。到了后来，他发现遗书里面没有什么需要写的了，只是薄薄一张纸，就是他至今为止的人生。

    李牧泽学乖了。

    他已经不再和沈听眠赌气，也不再为难他。

    他开始上课认真听讲，在为没有沈听眠的未来着手努力，再也不会偷偷瞄他，不会再因为他表任何绪，这段不顾一切的好像被他彻底放了。

    刘超不时在后面叹：“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