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的不会好了。】

    沈听眠楼前最后一条微博：

    【不用等我了，去别人吧。】

    3

    “泽泽，妈妈真的不认为逃避是你应该的事。”

    再次轻轻叩了门几，李妈妈细声细语说着：“我们大了对不对？”

    家里依然静悄悄的，李妈妈继续柔声说：“如果眠眠真的死了，我们现在应该帮助他的妈妈料理后事，如果他没有死，我们就应该振作起来，然后去看望他，而不是把自己锁在屋里，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你告诉妈妈，你真的觉得自己这样是喜眠眠吗？”

    李牧泽终于给妈妈开了门，准许她来。

    屋拉着窗帘，没有光。她看不清自己孩的样，只知自己也浸泡在了满屋的悲伤里。

    李牧泽走路没有形态，也没有声音。他整看上去还算是整洁，衣服自从那天就没有换，上面全是皱皱的渍，他神态沉寂，伸手捻了捻自己的角，微微张着嘴，试图呼。

    李妈妈也不是没有过气馁，她确实在这时会觉得任何话语都不足以撼动她的儿。

    “他哪里都好。”

    李牧泽喃喃自语，低声说着：“他好看，格好，在哪里都在发光，他惊艳了我那么多次，我一直忍不住想，想这样好的人，谁会不喜他啊，结果到来只有我自己这么想。”

    他平静，低落，喑哑地说着这些话，看着天板，慢慢张开嘴，一气，睛红了起来，刻意不去顾及母亲温柔耐心的神。

    他的泪随着说话时颤抖的面肌慢慢了来：

    “他那时候就在我前，但我从来没有真正介到他的难过里。”

    李牧泽缩在床角里，像所有的小孩那样，无助崩溃地说：“他跟我说了，他告诉我了，是我的错，我错了。”

    李妈妈睛泛红，伸手摸着他脏兮兮的脸，梳理着他浮躁的绝望：“不是你的错，宝贝，妈妈知。”

    然后，李牧泽又疲来，他的手臂垂落，目光松散。

    “我了好几个梦。”

    李牧泽跟妈妈说，说他在梦里了翅膀，他拿着喇叭在天上飞，在全世界说沈听眠到底有多好，但是这里没有人愿意听，人们都在自己的事，谁也不愿意帮他来疼一疼他的宝贝。

    “我还梦到他了，我梦到和他一起走在街，我问他，问他今天开不开心，他说开心。”李牧泽难看地笑起来，着泪，“你看，妈妈，梦里他都在骗我。”

    “我真笨，”他抓着自己的发，蜷缩在床上，赤着脚说，“我是笨。”

    “我想到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