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泽摇摇：“你对朋友的要求太了，这个标准甚至都上升到了契合灵魂的地步，得一直表达对你的需要，黏着你，你才能受到，但是他们不到。其实你有很多朋友，你觉得自己孤单，不是没有朋友，是你太难被满足。当他们在某些时候没有达到你的目标，你就在心里自作主意把他们剔除了朋友的列表，等到他们次又满足了，你就再次把他们拉了来，其实表面上你也没什么，但是这样心会很累。”

    沈听眠震惊于李牧泽此时说话的状态和知识储量，李牧泽像个真正的大人。

    说到这里，李牧泽忍不住问他：“你之前老把我推开，好像不仅仅是不想害我吧。”

    沈听眠老老实实地带着鼻音说：“嗯……你太优秀了，我不知你为什么会喜我，我觉你好善良，在发善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收回去。”

    李牧泽乐了：“傻瓜。”

    “你不必对任何人友善，如果你觉得这样就不算个好人了，那就当个坏。”

    “嗯。”

    李牧泽把沈听眠到怀里：“小坏……我真喜你。”

    沈听眠在他怀里抬起，惊奇地说：“牧泽，你真的好像一个医生。”

    他喃喃自语：“李牧泽，医生，李牧泽……”

    沈听眠对他笑了一：“你好像我的李医生。”

    看见李牧泽明显的异样，沈听眠动作微缓，慢慢松开李牧泽，恍然：“李医生……你那天说的李医生是……”

    他的睛明亮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似的，迟疑地说：

    “李医生，我已经很久没有过想死的念了。”

    他明快地笑着，钻李牧泽的怀里，搂着他，亲昵地告诉他：“我觉以后也不会有了。”

    像个小孩似的，沈听眠语无次，明明在夜风里冻的小脸通红，却笑的意洋洋：“你不要再害怕，再担心，我是真的，真的这么想。不仅仅是因为你我，而是在接受了这么久治疗以后，我的也喜上了活着的觉。我喜这样，一想到余生的每一天都可以活在这世界上，有你，有我妈妈，我就到很期待。”

    李牧泽把低来，微微抬起睛，他很久才回过味来，轻轻“嗯”了声。

    沈听眠觉到他的肩膀慢慢开温的涟漪。

    他轻轻抚摸李牧泽的背：“牧泽。”

    “嗯。”

    “别哭了，”沈听眠亲了他的脖颈，呼温，“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哭了。”

    李牧泽把他搂了些，却没有抬起，而是抱着他轻轻摇晃，好像在银河里舞。

    沈听眠抱着他摇来摇去，笑啊，笑：“哇，我想想，我还有几天就十八岁了，我和你，我们俩，我们还可以活那么——那么——久！我们有那么多时间，世界这么大，我要和你呆到天荒地老！”

    “我知我可以的，你也可以，”沈听眠开心极了，兴奋到忘乎所以，“我们以后每天每天都要在一起，我要你一辈，你也要我一辈！”

    李牧泽贴着他的膛，心脏狂不已，好像在附和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