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午有半天假期？”

    “嗯，最近假放的七八糟……”

    说着说着，李牧泽咳嗽两声，见沈听眠很张，便扯了罩无奈解释：“真没多大事儿，就是怕传染给你，不然我都不兴得这个。”

    到了学校后，郑文英在车时回看了，吓了一：“沈听眠，你怎么回事？搞得和要去打架一样！”

    李牧泽听到这话笑了：“不会的，阿姨，他……”

    他不知想起什么，低声说：“他这么乖。”

    校园跨他里的那一瞬间，沈听眠有在想：

    这是，学校。

    是他不得不来的，好的，不好的地方。

    他随着蜂拥而至的学生一同校门，看着他们穿着校服，聊着日常，或是闷在走，一言不发，总能从他们的神中读些绪，他甚至可以和每一读来的负面绪的拥有者同受。

    中生活对他来说，意味着屈辱、伤痛和不快，即使他收获了知识，遇见了人，结实了挚友，他以后也不会希望重返这里。他不喜他的中生活，它终将过去，但他永久不会喜它。因为那意味着再多收获也无法抚的痛苦，意味着独自背负的羞耻和不堪，意味着很多个零零七分的夜晚，他站在六层的窗，看着离他很远的地面，告诉灵魂：

    “没有人会来救我们了。”

    他还有一个三要念，但是在他和李牧泽一同踏这里的时候，他看着他们的影重叠在一起，在这一刻骤然到——过去了。

    中生活已经彻底过去了。

    他不能违心地去化苦难，只是寡淡的血在他肤的纹路里枯，他依稀嗅到了香烟和酒的味，谁也不知比起糖果和的香甜，他究竟会更依恋哪个。